子哥,不要说已娶正妻,便是妾室与通房都有好几个,而宋璟却连个通房丫鬟也没有,莫非他真是不近女色? 想到这里,她竟松了口气,三殿下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子,想来除了让自己为他治病以外没有其他的想法,未尝不是好事。 跟着渭城侯来到的女子真的住下了,被安排在秋雨院,离宋璟的竹槐院不算近也不算远,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绵绵。 她的眉眼温柔,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鼻头小巧,粉嫩嫩的唇总是带着笑意。 宋璟这两日对她不近不远,她也没什么抱怨,总是安安静静的,礼数周全,每日会按时送来她亲手做的吃食,而那些吃食,自然都落到了徐殊意的肚子。 徐殊意觉得,若她是男子,也愿意娶绵绵这样的女子。 以至于白天她同绵绵说完话,总要在晚上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到底差在哪呢?徐殊意想。 她尝试着笑起来,也想把自己的一双杏眼弯成月牙,却怎么也做不到,便赌气地放下镜子吃了三块芙蓉糕。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徐殊意的嘴边还带着糕点渣,她起身开了门,看到了门外的绵绵。 徐殊意有些紧张:“绵绵姑娘,你怎么来了?” 绵绵:“给你送点东西,你看你,怎么都吃到脸上了?” 说着,她用帕子轻轻地擦掉徐殊意嘴边的残渣。 徐殊意看着绵绵认真的表情,心脏跳得快速。 绵绵:“要过年了,给你买了一双鞋。” 徐殊意看着小艺端上来的黑色靴子,上面还有精致的花纹,虽然看起来有些大了,却依旧挡不住心中难言的喜悦。 绵绵自然看在眼里:“殊意公公,我有一事相求,还望公公成全。” 徐殊意哪里看得自己最喜欢的小美人如此求情,满口答应:“姑娘请说,能做的我一定去做。” 绵绵笑着说:“我为殿下做了一双靴子,可是殿下对我素来冷淡,我不好去送,还麻烦公公帮个忙,送给殿下。” 实话实说的话,徐殊意是心里发怵的,宋璟这个人对谁都冷淡,自己虽然每日随侍身侧,却得不到半点好脸色,所以此事能不能成,她也在心里打鼓。 小艺:“公公帮帮忙吧,我家姑娘绣了许久,手都刺破了。” 绵绵:“小艺,不要多言。” 徐殊意心中不忍,只能道:“我试试吧。” 绵绵:“那便多谢公公,明日一早我差人送来。” 她们走后,徐殊意将崭新的靴子摸了好久。 她却不知道行至秋雨院的二人在如何评价她。 小艺:“姑娘果然聪慧,一眼便瞧出殊意不是什么见过世面的人,一双鞋子就把他看得眼睛都直了。” 绵绵将刚刚用过的帕子随手丢在地上:“他看着就蠢笨,是殿下身边最好收买的,不是说殿下最疼的公公就是他吗?咱们且看看此事他能不能办成。” 小艺拾起帕子:“扔了?” 绵绵横了她一眼:“不然呢?难道我还要留着一个公公用过的东西不成,看着就恶心。” “什么恶心?”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绵绵打了一个寒颤。 谁也不知道曹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甚至他身边都没有跟着小七。 绵绵勉强压下心里的惊慌,规矩地行礼:“绵绵不知公公来了,有所失礼。” 她不知道曹卬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三殿下是否也在附近。 曹卬皱着眉头,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了脸上:“三皇子的府上留不下背后论人长短的人,不过绵绵姑娘毕竟是初犯,有和渭城侯有点关系,老奴便不再多言。” 绵绵微微侧身垂下头,把修长洁白的脖颈露出,她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好看,最能惹人疼惜。 曹卬目不斜视,他一把年纪了,又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跟着殿下走南闯北这些年什么没见过,绵绵这样的女子吸引不了他了。 “殿下说了,你来了府中也有几日了,要过年了便回家过年吧。” 绵绵一怔,这是在赶她走。 她红了眼眶,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抬起柔弱的一张脸:“公公,烦请告诉殿下,绵绵不走,从进了府中的那一刻绵绵心里就只有殿下,殿下在哪里哪里就是绵绵的家。” 曹卬斜眼笑道:“姑娘对殿下也是放不下啊。” 绵绵:“绵绵自知卑贱,但是谁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呢,绵绵宁愿这一生陪着殿下,做什么都好。” 曹卬听得心烦,在转身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