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感觉好些了吗?” 徐殊意被吓得不清,更加确定自己八成还没醒,她准备装聋作哑,直愣愣地再度躺下,右边胸口却一阵刺痛。 “嘶!”徐殊意弓起后背,随之清醒了几分,这并不是梦,但是如此情形,自己的师傅叫自己殿下,必定有鬼。 想到这里,徐殊意顾不得疼痛,转头问曹卬:“我这是怎么了?” 略显低沉的男性声音从自己的喉咙传出,徐殊意一惊。 她紧紧闭住嘴,愕然地看着曹卬,连一声“师傅”都不敢叫出声。 曹卬观察到三皇子自从醒来就颇为不对劲,他不动声色,依旧笑着道:“刺客刺中了您的右胸,所幸伤口不深,那人要自尽,被咱们的人卸了下巴,正等着您恢复好身体以后审呢。” 徐殊意:“要不……先给我个镜子。” 当铜镜中映出徐殊意现在的样貌时,她差点尖叫出声,那黄铜镜中赫然是三皇子宋璟那张过于精致的脸,只是他平时冷清疏离,如今徐殊意在他的身体里,同样的一张脸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徐殊意呆呆地看着镜中人,最后不由得打心底里感叹道:“真好看啊。” 曹卬:“殿下,殿下。” 徐殊意回过神,尴尬地笑笑:“那个试菜的小太监呢?” “也醒了,不过他说要见殿下,我让他候着呢。” 徐殊意忙道:“别侯了,见,现在立刻马上,见。” 当徐殊意看到自己的脸出现的那一刻,免不得呛了一口吐沫。 徐殊意:“曹卬,你先下去。” 她尽量模仿宋璟说话的语气,却根本抓不住精髓,她不知道曹卬早已经起了疑心,只是在等待时间见机行事而已z。 待到曹卬离开,房间里只留下徐殊意顶着宋璟的身体与自己曾经的身体面面相觑。 徐殊意心痛不已,自己身体里的若是三皇子宋璟,那自己这条小命就是交代了。 面前的“徐殊意”莹唇微启,道:“你就是那个名叫殊意的小太监?” 徐殊意膝盖一软,连忙撑住:“你是谁?” “徐殊意”咬牙切齿道:“本殿是宋璟。” 徐殊意直接跪下,声泪俱下:“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可叫奴才担心死了。” 宋璟眼神凌厉,再加上徐殊意的身体本就是一双杏眼,此时美人怒目,也不似从前看起来那般吓人:“起来,别用我的腿下跪。” “好嘞。”徐殊意应声而起,识时务者为俊杰,老乞丐诚不欺我。 宋璟撩起袍子坐下:“说吧,你用了什么邪术?与我身体互换,又有何阴谋?” 徐殊意愕然道:“天地良心啊殿下,和奴才没关系,这件事从头到尾奴才都是毫不知情的受害者。” 宋璟愠怒道:“顶着我那张脸,就不能说奴才。” 徐殊意乖巧点头:“奴……我真不知道,我是被吓晕的。” 宋璟紧蹙眉头,愣是让徐殊意看着自己的脸都看出了陌生的感觉。 徐殊意:“殿下,我也觉得此事蹊跷,咱们要不死马当成火马医,问问城中那些会些八卦之术的人,或许他们知道。” 宋璟:“此事事关重大,我自有主意。” 徐殊意连忙点头表忠心:“殿下放心,我绝对是站在殿下这边的,为殿下分忧,在下义不容辞。” 宋璟闻言冷哼一声:“义不容辞?可是你却已经给我找了麻烦,欺君之罪——那是要杀头的。” 徐殊意一怔,磕磕巴巴地开口:“什么……什么欺君之罪?殿下莫要吓我。” 宋璟:“女扮男装,你还要作何辩驳?” “啊,这事……”徐殊意有些心虚,确实是重罪。 “我能解释,您听我说。”说着,徐殊意有些哽咽,“您知道的,做死奴的哪有好日子,我一个弱女子要想生活下来谈何不易,殿下您不知道我心里苦啊,那些人欺负我,根本……” 宋璟忍无可忍地打断她:“撒谎。” 徐殊意有些烦躁,他怎么知道自己撒谎,这是对她多年行乞磨练的演技的质疑和侮辱。 宋璟:“曹卬,进来。” 徐殊意吓得腿麻,再一次没骨气地跪下:“别别别,殿下。” 宋璟咬牙切齿:“起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徐殊意慌乱起身,胳膊碰到桌沿,牵扯了胸口的伤口,徐殊意疼地呲牙咧嘴。 这时曹卬也进来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扶着“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