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东西。” 知春接过,“多谢祝兄。” 两人一起走回去,祝云峰带着歉意道:“今日见面突然,我可能冒犯了令姐。” 换个人知春就相信了,但那可是谢无音啊,向来只有她冒犯别人的份。 她道:“我下次见她时,一定帮你转达。” * 夜色正浓,知春关紧了门窗,才打开谢无音的盒子。 里面放了一个小玩偶,她把玩偶放到一边,抽出盒子的夹层,贴近盒底的地方有一张薄薄的纸。 知春对着火光展开,上面的字迹渐渐浮现: 傅老板,福禄钱庄的朋友传来消息,千息阁寻你之人,有一块红玉质地上好。玄衣客曾携之,在莲舟县提了八百金。 但我的朋友资历太浅,未曾经手,所以无其他细节可告。幸而红玉自古难得,大约有迹可循,我已着手收集名目,不日见。 谢无音。 知春看完烧掉了信,“福禄钱庄……红玉?” 想也知道,那人绝对不在莲舟县,不过……八百金?! “什么病?这人……”知春念着,有些心闷得喘不上气,这都能直接还完她的债了。 这人钱烧得慌吧?!直接给她多好? ……但好像,确实也不吝啬的,给了她十几金。 她更好奇了,红玉的主人究竟是谁? 将东西收好,知春转身出门。 今天还有事没做完。 走进清潭园,知春居然看到孟轩从里面出来。 “傅兄?你怎么来了?”他问。 该我问你吧?知春腹诽。 她露出一个笑容,“我来找孔宴白有点事,你怎么会在这?” “我?我跟着……” 话没说完,孟轩突然想到什么,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就往外走,“你现在别进去,霍琛在里面呢。” “跟我去帮夫子的忙吧,省得见到他心烦。” “霍琛?!”知春停住脚步,疑惑又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孟轩点头,“是啊,他下午就想去找孔宴白了。我想着你和祝兄,那时应该和孔宴白在一起,就拦着人这会儿才放了他。” 知春蹙眉:“……” 这霍琛搞什么东西? 孟轩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瞧过,就霍琛那身板。孔宴白能对付,不成问题。” 知春:“……” 她哪是担心这个,就怕霍琛管不住他那张嘴,胡说一通。 她摇摇头,对孟轩道:“我去看看,你先去忙,我晚点去帮你。” 孟轩蹙眉,看着人头也不回地往里去,“傅兄……” * 与此同时,灯火昏暗的舍监内。 两道身影相视而立,一人清冷平静,一人蹙眉怒视。 霍琛先开口:“孔世子,想必你该猜到,我来找你是为了谁了。” 他语气郑重地道:“我希望你,能和傅知春保持距离。” 从昨夜到今日,种种一切,让他有种深深危机感。他只知道一件事,这两人绝不可以,再相处下去,“请你,离她远一点。” 空气静默了片刻。 “你是谁?”对面的人微微敛眉,漆黑的眼看着他。声音如旋即落地的雪,“你凭什么,替他说话?” “我……”霍琛一噎,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道:“孔世子,你不必管我是谁,你只需知道。知春于我,是命中极重要的人,我与她渊源甚深。” “我做的所有,都是希望她好。”他语气中,含着几分不悔的情谊。 孔宴白凝眉瞧见,霍琛眼中怪异的情绪。 他隐隐觉得,这些情绪不是因为傅知春口中的姐姐而生,而是因傅知春本人而产生的。 无来由的心烦,他冷嘲道:“自以为是。” 他坐下,长睫微垂,“这些废话我不想听,慢走不送。” 霍琛蹙眉上前,语气有些冷,“听孔世子的意思,是不听我劝告了?” “是又如何?”他问,语气波澜不惊。 霍琛直视他,“孔世子,你们相处这么久,你肯定知道,知春是什么样的人。” 他停顿片刻道:“你肯定也知道她有多好。” 瞧见孔宴白对她的反应和眼神,他都不敢确定,这人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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