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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西街梁记打铁铺子,是梁家二房爷爷留下的祖业。

也是梁成铁赖以为生的唯一手段。

梁家在虎头镇住的拢共就两房,梁成钢是大房,杀猪卖猪肉是大房的手艺。

而二房的手艺是打铁,自然由梁成铁来继承发扬。

兄弟俩是同一个太爷爷的堂兄弟。

梁成钢的爸爸还在世时,梁成钢因为相应国家号召,偷偷跑出去当兵。

杀猪的手艺,差点断送在他手上,好在后来有梁锦山,从爷爷手里捡起手艺。

梁成钢在一次大型战斗前夕,因为意外受伤,从而未上战场,他眼睁睁看着同期的战友一个个如火箭般的都当大官,而他退伍后只能回来,当个大队的生产队长。

梁成铁这边,自从开始学打铁,便继承了爷爷的铁铺,加上种几亩地自足,日子过的自然不如大房的潇洒。

梁成铁性子固执老旧,他没堂兄的胆魄,更没一个好儿子继承打铁衣钵。

梁锦绣的堂弟梁锦磊 ,从小就身体羸弱,一直在生病,梁成铁家的日子,过的一直紧巴巴。

所以,堂姐梁锦玉总是堂而皇之的去梁锦绣那里,顺走她想要的一切东西。

而二婶,只要去集市买菜,总会去梁锦山的肉摊前,抱怨一阵,顺便拿走一大块猪肉。

人穷志不短的俗语,在梁成铁家,是不存在的,相反,他穷他有理。

还理直气壮,觉得大房就应该接济他们。

梁锦绣前世里,对二房一直瞧不上,故而打交道不是很多。

而今生重生前,她依然故我,和二房交集不深。

现在,听到肖尧说起的八卦后,她心生恻隐,也不知对这样的二房,该不该心生怜悯?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地方。

前店后屋,一侧山墙旁有条小巷,方面进出。

铺子里风箱没响,也没听见叮叮咣咣的锤锻声响。

二叔肯定在休息,或者外出未回。

梁成铁家的房子,因为是临街,面积没有她家的大,院子小,房子也小。

梁锦绣推侧间山墙的院门,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白色大狗,吓得她不断后退。几乎退出小巷。

“小白,莫乱叫,吓坏人要赔钱。”

哒哒拖鞋声由远及近,梁锦绣在院外高喊,

“堂姐,你把狗拴住,我要进来。”

梁锦玉穿着一身白色裙子,领口还绣着淡粉色的荷花。

身材清瘦修长,杨柳细腰却有着不容忽视的胸部尺寸。

皮肤白嫩的脸上,一双丹凤眼,小薄唇正撅起往外瞧,见梁锦绣两手空空,嘴角微瘪,白眼不断,有些不情愿地,“怎么栓得住它啊,它有四条腿,我只有两条腿,跑不过,天又热,累得慌。”

梁锦绣听出她话里的勉强,在山墙边迟疑片刻,把双下巴褶皱处的汗,用手指一刮一甩,抻脖子嚷道,“那让二婶出来一下,我找她有点事。”

“我妈不在,和我爸浇地去了,要不你改天再来?”

纤腰款摆,脚步声渐去,院门最终没开。

梁锦绣啼笑皆非,呆怔原地。

堂姐,长得美,却嫁不出去,果真是有理由的。

也罢,亲自来送钱都这态度,一旦开了这口子,想必后续还源源不断的要接济。

升米恩斗米仇,这是二房自己把路走死,怨不得她。

脚尖转向,打道回府。

路过一家小卖部,发现离诊所不远,梁锦绣买了三根冰棍,打算去找肖尧。

详细问问那八卦新闻,如果能在出事前,给二叔一个劝告,自己也能心安一些。

想起姜庚辰,她顺道又去隔壁的杂货铺买了男孩子爱玩的陀螺套件和彩色玻璃珠。

梁锦峰玩的滚瓜乱熟,现在的姜庚辰应该也喜欢。

济世堂诊所。

肖尧的贴头皮短发,根根竖起,依然一身花衬衣,花短裤,脚上明蓝色的人字拖,在中药柜前走的嘭嘭响。

手里拿着小短称,正在柜台上摆弄两排配好的草药。

见梁锦绣进来,嬉皮笑脸从柜台里出来,“咦哟,我的大公主,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

梁锦绣热的不想说话,用手掌猛扇风。

顺手把冰棍袋子放柜台上。

肖尧从柜台里面拿出一把鹅毛扇,使劲给她扇了几下,

“冰棍?敢情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