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我不管你们俩那晚是搞了还是没搞,但在剧组都给我当心点。” 栾姝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红酒送我房间里喝”言论的杀伤力,这是侧面打脸她刚才说的“什么都没发生”,有意让经纪人误会他们的实质关系。 余静还有工作跟陶涛对接,范之洲和栾姝各自回房。 一前一后,范之洲一手插着兜,一手提着红酒袋子,宽肩阔背,姿态闲适,栾姝跟在后面也没敢太近,但他步子实在太慢,栾姝几次都要撞上他的背。 她忍不住提醒,“这是酒店,你能不能走快点。” “到我房间。” 他的嗓音轻慢,但声调不低,栾姝快一步与他并肩,压低声音说:“你搞什么,低点声。” 范之洲头一偏,半边俊挺的面庞就压到她耳垂边,压着声线,半哑着如呢喃般说:“请你喝红酒。” “神经病!” 男人温热的呼吸拂在栾姝柔软洁白的耳垂上,带了点烟草味道的气息窜入她的呼吸道,刺激又魅惑,她的皮肤如三月桃花一般,迅速染上一层粉色。 这太暧昧了。 范之洲轻笑了一声,迅速抽离几乎俯贴在她发丝的脸,往前大步,嗓音仍旧是暗哑低沉的,浓浓的戏谑倏尔一转,性感正经的男低音,“别过度联想,有正事。” 栾姝目送着他挺拔的身条晃悠悠往前,跺脚跟了上去。 电梯往上,狭小空间里,对角站着。 范之洲不说话时,便是一棵挺拔孤傲的寒竹,气势凛然,远观就不好惹。 栾姝盯着一边镜面,里面便映着范之洲的背影,一条黑色阔腿裤,松垮从腰肢往下,淡蓝色夹克下露出一截白色衣摆,掩着细而直的腰腹,更显得人高体长,清雅如水墨画。 “好看吗?” 栾姝想问他为何没换裤子,但舌尖一顿,轻软声音问的是“什么正事?” 他们住在一层,若他不说清楚是什么正事,她可以回自己房间。 “你最在乎什么?” “——离婚。” “那就是关于婚姻的。” 栾姝跟着范之洲往他房间去,她不认为范之洲真的觊觎自己什么,会用假话逛她进他房间,这男人偶尔虽有点狗,但骨子里处处写着“孤傲绝尘”,“谁也别烦我”。 进了房间,栾姝也不坐,目光随着范之洲移动。 窗帘拉开着,黑漆的夜色中有城市点缀的灯火,几点橘黄随着他的走动跃动在他头顶一缕翘起的呆毛上,他低头垂睫,慢条斯理地开了酒红包装盒,拿出酒瓶及开酒器,撕开瓶盖包装纸,熟稔地将开酒器塞进木塞,动作舒缓,但力量感十足,胳膊鼓起青紫色的血管,温柔却暴力。 栾姝不确定了,“——你要喝酒?” 范之洲掀开白薄的眼皮,淡然扫了她一眼,“坐下,等着。” 当他拿出两个红酒杯到水池下冲洗,栾姝是不敢坐了,磨蹭着往房门退。 “我不喝酒。” 紫红的酒色被倒入高脚玻璃杯中,他修长的手指夹着杯脚轻轻晃动着,酒色在杯壁上冲浪,淡淡的酒香弥漫。 “我绝不喝酒。”栾姝郑重用力再说一次,脸色变白。 范之洲斜靠在酒柜边看她,黑眸深邃,晦暗不明,如一块老墨,浓郁了黑之精华,久磨难开。 “为什么要离婚?” 栾姝?? 过了这么久,她从未想过他会问。 “……没有爱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栾姝选择了最真的答案,所谓成名获利,当流量女明星受粉丝追捧,那并非初心。 她低头,一点苦涩从嘴角掠过,怎会忘记自己拼尽全力在娱乐圈追赶,初心不过是妄图得到某个人不管在世界哪个角落偶尔望向屏幕能看见她。 但那只是她的初心,那个人的初心会想看见她吗? 栾姝仰头直视范之洲,不再躲避,干净的瞳孔坦荡如清泉碧流,“我不想耽误自己了。” 范之洲垂眸盯着掌中酒水,“……我想一想。” 他扬起脖颈,饮尽杯中红酒,修长的脖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滚动,性感至极。 一点酒渍残留在唇边,他伸出舌尖,慢而缓地舔舐着酒色沾染红润的唇,难言的旖旎气息弥漫。 栾姝想移开目光,但身体比理智诚实,眼睛直勾了盯着慢条斯理又饮尽另一杯红酒的男人,依旧是漫不经心地舔舐唇角,粉色的舌尖柔软又灵活,摩挲着粉嫩的唇瓣,唇色润透如蜜桃,魅惑又
红酒(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