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之洲回到房间,听着浴室内水声,目光落在凌乱的床被上,房间内一直有股淡淡的甜橙味道,那股折磨了他一晚上的软香气息,再次袭来,他更觉得头疼了。 他在房间内走了两步,甩掉鞋子,深吸了口气,然后快步走到衣柜前,翻出条裤子换上,抓了沙发上的外套,拿手机,穿袜子穿鞋,麻利地出了房门。 栾姝洗了个澡,用浴巾裹住自己,翻了下洗衣篮里自己的衣物,湿哒哒完全不能穿了。 她侧耳细听了会儿,外面完全没有动静,栾姝做好心理建设,摸都摸过,看也不是没看过,现在只能比拼谁脸皮更厚了,她按开了锁扣,“咔哒”一声格外的响,吓她手一哆嗦,往后躲了两步,捂住了胸口。 门开了一条缝,外面依旧是悄无声息,栾姝悄悄开了条缝,从缝隙往外看,没有人影,没有声音。 栾姝咳嗽一声,“我洗好了。” 恶劣的男人如果心情好,可能会出声奚落她两句,但没有声息,栾姝慢慢打开了门,探出个脑袋窥探,房间空空如也,阳台也无人。 他出门了? 栾姝松口气,轻快地踮脚出来,沙发上的外套和手机都不见了,是真出门了。 栾姝舔了下因紧张而有些发干的唇,吹了声口哨,完全没有顾忌了,打开衣柜,挂着两件T恤,一件风衣,一条阔腿裤。 栾姝捡了件黑色T恤罩上,裤子实在太大了,没有皮带,不用手抓着就往下掉,她便费心地将过长的裤腰系一起打了个结,又将裤腿卷起,露出圆润的脚踝,T恤又宽又长,松垮地搭在纤细的肩颈上,她给下摆一边打个结,一边半遮着裤腰。 转了圈,感觉不会出错,便利索地将风衣取下穿上,本是到膝盖的风衣被她穿上几乎到脚踝了。 栾姝个子已不算矮了,但比起男人还是显得娇小玲珑,她将头发散开,遮住了眉眼,看了看又将他的棒球帽罩到头上,若是有口罩就更完美了。 收拾好自己,栾姝将自己的湿衣服拧干水,找了一圈见墙角有个纸袋子,她将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是一只戴着眼睛空军熊毛绒玩具,棕色的毛,还穿着件棕色皮衣。还挂着标签,显然是新的。 栾姝将熊摆好放在床头坐着,端详一番,目光落在他挂在衣架上的黑包,嗯? 她走过去捏了捏拉锁上挂着的粉色长耳兔,依稀记得是她闹着让挂上,还一再嘱咐他千万不能摘下来的。 栾姝握住脸,醉后的事她依稀记得一些,有点点丢脸。 “好吧,你就乖乖陪着你的新主人吧,我走啦!”栾姝将衣服塞进纸袋子里,跟长耳兔和灰熊打了招呼,开了房门。 她小心翼翼开条缝,刚探出半个脑袋,就被人兜头抱住。 栾姝“啊”一声。 耳边是高沐急促而压低的声音,“老板,别喊。” 栾姝放心了,由着高沐用衣服将她兜头盖住,拉着在走廊狂奔,好在距离不远,她就被推进自己的房间。 栾姝将衣服从头上拿下来,高沐喘着粗气靠在门上,哑着声音,“老板,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 栾姝慢悠悠脱了风衣。 高沐红着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从脸到身上,恨不能勾进她的衣服里,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刮一遍。 栾姝知道她在想什么,“什么都没发生,你别胡思乱想。” 高沐吞了口口水,才找回语言,“抱着温香软玉的大美人睡了一夜,你跟我说什么都没发生?范之洲很大啊,不是很行吗?” 栾姝:“大是大,但也可能ED呢?” 高沐:“靠!老板,你这消息太劲爆,我想做狗仔!这消息能卖多少钱?” 栾姝—— 拿跟火柴你当棒槌呢? 高沐怀疑了会儿人生,不信地摇头,“我不信他不行,你肯定醉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咦,不对,你怎么知道很大,看见了还是摸过了?” 栾姝找充电器,“我手机进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你赶紧跟余静联系下,今天的拍摄是几点,别耽误了。” 高沐想起工作,“是十点,老板,这都九点半了,我疯狂打你手机打不通,也不敢敲门,只能十分钟去看一眼。得亏你及时出来,不然我就忍不住敲门了。” 栾姝拿了套衣服进卫生间换,“电话通知蔡哥让他十分钟后楼下接我。”她洗过澡简单换身衣服就好了。 栾姝换了衣服,看床头的手机,还是开机不了,看来手机是报废了,她拔出手机卡,算着今天有没有时间去买个新手机。 十分钟后,栾姝坐上老蔡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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