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您就行行好,给我补开一张吧。” 办公室里,一名学生央求着梁筱。 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因为知道电气信息学院新来的辅导员梁筱年纪小,心又软,一旦犯了什么错误,服低做小,就能把事情给混过去。 可这次不一样,只听梁筱严肃地开口:“赵鹏,你父亲前段时间刚和我联系过,他供你读这个大学很不容易,所以你是打算继续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昨日 赵鹏和院里其他几名男生爬墙去网吧开夜,第二天早上才回学校。那几名男生因着上半天没课,早早回宿舍补觉去了,而赵鹏却在点名时,被同时兼任高数老师一职的班主任给逮到。 学校规定一门学科只要旷课超过三次,这门课就按不及格处理,四年时间不及格次数又累计达到一定的数目,便无法拿到学位证书。 念及赵鹏家里的情况,班主任最终还是没狠下心,放了他一马,让他去找辅导员补假条。 于是这个烂摊子就这么甩到了梁筱身上。 “梁老师,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我跟你保证!” 见梁筱没有松口的迹象,他举起右手,企图通过发誓表明决心,说服梁筱。 终究是心软,犹豫片刻,梁筱撕下一张请假条,在辅导员那一栏填上自己的名字,而后递给赵鹏。 在一声声道谢声中,赵鹏离开了办公室。 门一关,对面的女教师才放下笔,无奈摇了摇头:“现在的学生真是……” 似乎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话说一半,继续低下头,完成手中的工作,嘴里还念叨着,“一届不如一届。” …… 梁筱去年六月份才硕士毕业,因为学的文科专业,比之理工科,不是那么好找工作,思来想去,参加了学校的辅导员考试,运气好,也没怎么准备,竟然过了。 辅导员的工作不像大学教师,有科研要求,但要管理近一百个十八.九岁的学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自打工作以来,周旋在这些琐事之中,梁筱偶尔会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加之梁母对她读了近三十的书,出来工作,工资竟然到手只有那么丁点,颇有微词。常常在她打电话回去后,在那头止不住抱怨:“我供你读了这么久的书,出来后工资就这么一丁点,这硕士比家门口菜场的烂白菜还不值钱!” 听多了,梁筱自然懒得再打回去。 好在这工作还是有优点的,除了特殊情况,基本能保证准时下班和双休,一年还有两个小长假,这不舍友朱婧娴才给她发消息抱怨,说今晚要加班到十点。 正准备回:好的,晚饭给你留着。 有人敲了敲门,等头探进来,才发现是于老师,小声说:“梁老师,院长找你。” “院长?” 梁筱吓得赶紧站起了身。 她还是个刚加入电信院师资队伍不起眼的小人物,工作以来和院长说话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找她能有什么事? “马上来。” 话虽这么说,梁筱还是放下笔,跟着于老师往院长办公室走,在走廊里,想了又想,忍不住好奇问:“于老师,陈院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开学一个月还没到,在她手底下的学生就已经逃课三次,作为辅导员自然责无旁贷。 梁筱怀疑与这件事情有关。 “放宽心。”于老师明白她的担忧,笑了笑,“应该不是工作上的问题。” 不是工作上的问题? 那还能有什么? 带着疑惑,两人敲响了陈院办公室的门,伴随着一声略显威严的”请进”,推门而入。 陈院正坐在办公桌前看一份文件,见人到了,才抬起头,恍然想起什么事,问:“小梁,你今年几岁了?” “啊?” 起初没反应过来,缓过神,梁筱才自知失言,连忙改口:“26了。” ”正好。“陈院点点头,“还是单身吧,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 “对象?”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的梁筱一时之间不知该拒绝还是同意。 作为一院之首的陈院,或许已经习惯了发号施令,没给她思考的机会,直接说:“星期六早上十点,就在学校门口那家咖啡厅,不要迟到。” 梁筱:“……” 十分钟后 走出陈院办公室,于老师注意到她的情绪不是很高,八卦地问:“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