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定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可能没反应过来还在消化这事,不过临挂电话时让我注意安全,我说知道,会保护好我们家小午。” 话音刚落,万年就连脖子都红了不少,忿忿瞪了倪定一眼后,扭头就往洗手间跑,砰一声,关着门开始刷牙洗漱,不理他了。 … 洗手台上的漱口杯和牙刷摆得整整齐齐,牙膏有万年喜欢的薄荷味,还有水蜜桃味和茉莉味的可以挑。 洗脸巾也挂得分外规整,四四方方地被晾在毛巾架上,角落居然还有专属的刺绣,小午。 万年再次感到了倪定的妥帖,他这儿早买好了她需要的东西,不但浴袍睡裙一应俱全,就连贴身衣物都洗好了烘好了,昨晚她一洗完澡,就有干净的可以直接穿。 忽然间,万年觉得她和倪定这事儿,让妈妈知道也没什么好不自在的,虽然方式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实在是有些过于刺激了…… 但她从来都知道,倪定最是值得信赖,那她妈妈,应该也清楚这回事儿吧? 洗了把脸,万年朝门外看了一眼,又重新看向镜子,心虚地撩起了睡裙,看见倪定给她买的这一套内衣是鹅黄色的,和她自己的某一套很像,样式虽然普普通通,布料却很舒服。 穿着,万年觉得还挺合身。 洗漱完走出洗手间,万年好奇问倪定:“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内衣尺码?” 倪定额上青筋跳了跳,淡淡朝她瞥了一眼:“目测。” 万年哦了一声,低下头开始看自己:“这你都能目测出来?” 又来了。 倪定觉得万年脑子里缺根筋,有的时候还挺上道,有的时候又跟一点事儿都不懂似的,总能搁这儿有意无意的犯着病乱撩,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死活。 没目测出个所以然来,万年搬出椅子坐到餐桌边,一下一下轻晃着小腿,尝了口倪定煎的鸡蛋后,嚼都没嚼一下,就像是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东西似的,很捧场地哇出了声。 倪定毫不领情:“蛋再怎么煎也就是个煎蛋味,别演。” 万年瞬间不演了,闷声咕哝:“哥哥,我昨天不知道要来这儿过夜,没带换穿的衣服。” 二月份天气还挺冷,来时万年穿了外套,外面的厚外套自然用不着换,可是里面的长袖T恤还是要换的,她不喜欢穿前一天穿过的。 倪定点点头:“知道,已经在烘干机里烘着了。” 屋子里倒是不冷,开了暖空调,用不着穿外套。 烘干机里的T恤还没烘好,没衣服穿,万年又不想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满屋子跑,吃完饭,就自发跑回卧室,换上了倪定宽宽大大的黑色长T。 换上倪定的T恤,她低头,看见自己明晃晃的清晰锁骨,欣赏了会儿,刚准备出门,忽然想到看过的某一类小说里,女朋友穿上男朋友宽大T恤后极有可能发生的某些事情,面色一窘,瞬间不自在了起来…… 出了卧室,见倪定目不转晴地看着她,万年心想,果然…… 走至倪定身边,万年咳了咳,还不待他开口,就率先撇清起了自己:“你可别多想哦,我知道我穿你的衣服很诱人,但我这会儿没衣服穿了……” 倪定早已翻出了一部电影,听了她这话,眼皮都懒得掀,直接一个抱枕甩了过去:“披了个袈裟似的,还诱人,照照镜子。” 说着,却根本不给万年照镜子的机会,抓着她的手一把拽到了沙发上,和她一起看起了电影。 这样的周六很惬意,两人窝在沙发上,看一部才下映不久的动画喜剧,时间完全只属于自己,也只属于彼此,惬意到似乎可以随意浪费。 倪定笑点从来很高,没明白万年为什么笑得花枝乱颤,但每一低头,看见怀里的人眼睛亮晶晶的,唇角始终噙着浅淡笑意,还一本正经地和他推测谁谁谁一定是坏人,眼尾也会忍不住勾起来。 看了会儿电影,倪定俯身,把下巴靠在万年颈间,手不自觉摸进她宽松T恤,捏住她腰上的一小块软肉,还没动,自己就低低笑了声,紧接着,又像给小动物顺毛似的,一下一下揉了起来,手上动作很轻很轻。 “不许挠我腰!痒!” “不挠。” 倪定应下了,果真不挠,手往一旁挪了挪,不再动作,覆上万年平坦温热的小腹,无言感受起了她的体温,鼻子则抵着她柔滑发梢,抵近了,缓缓闭上眼,似是觉得不够,又近上几分,用力埋在她颈间,深而缓地吸了几口,许久不曾离去。 “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抱会儿。” 倪定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这一刻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