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2 / 3)

,不客气地在万年脸上甩下了几滴水珠,动作利落地拉打开了门。

“走了。”

随着话音刚落,砰一声,倪定的身形消失在了万年视线里。



到了晚间,万年躺在床上,看了眼回浔陵市的车票时间,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天就要回程,她其实有一点想去找倪定聊天,可是他都不来主动找她。

当然,他刚刚确实是来帮她涂药了,但那不能算数——谁让倪定那模样比以往还不好接近,不但没和她说几句话,甚至都没认真抬头看她几眼……

一想到此,万年气哼哼地在床上翻了个身,闷头就开始逼自己闭眼睡觉。

这一夜却睡得迷迷糊糊,万年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梦里时而有雪,时而有风,时而又只剩下一片荒原。

而倪定就站在那片荒原上,身形挺拔出挑,就那么一瞬不移地看着她。

那片荒原只有倪定一人,万年跌跌撞撞走近了,他神情却没多大变化,只轻勾唇角退开一步,用口型问:“怕吗?”

惊醒时,万年摸索到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五点。

正要扔开手机继续睡,忽然看见了微信上的小红点,点开,倪定发来了一条消息,只有两个字,睡了?

再看发送时间,是凌晨四点半,半个小时前。

万年瞬间清醒,靠在床头正襟危坐,刚准备回消息,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有病,拿着手机直接起身,踩进了一双拖鞋就往外走。

门被敲开时,倪定的发梢还沾着几丝湿意,两手则握着一条毛巾。

万年惊讶极了,这个点了,倪定不但没睡,居然还洗了个澡。

而见了她,倪定眼里也略微有些讶异,问:“干什么?”

一句“干什么?”,直接把万年给问住了。

愣了几秒后,莫名其妙的,她忽然就有些生气,有点后悔来找倪定了。

而倪定居然又问了一次:“干什么?这么晚了。”

这一次,倪定话音刚落,万年委屈得鼻头一缩,凶巴巴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回走。

不料,刚走出一步,一只手忽然将她扯了回去,那力道太大,她下意识要挣也挣不脱,紧接着,砰一声,倪定已经将她抵在了门上,伸手把灯一关,于黑暗倾轧时揽住了她的腰,紧紧拥着她,声音低而哑地哄着道歉:“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就更能说明刚刚就是明知故问。

还能干什么?

当然是想他了!

万年越发不开心,想骂他,搜肠刮肚了一圈都不知道怎么骂,又闻见倪定身上好闻的清冽味道,低头正要继续躲,眼前人却已侵略性十足地俯下身来,猛地含住了她柔软唇瓣。

或轻或重的气流拂过二人面颊,倪定伸手将万年拥紧了些,将自身气息悉数渡进了让他日渐难眠的一方温软。

凌晨四点,格外清醒的夜,即将相隔两地的前一天——此时此刻的倪定和白日里全无相似,像是天生的夜行动物,黑暗里也能准确无误地摸索到万年瑟缩指尖,覆紧了,一下比一下握得更用力,紧紧抵在了门上。

霎时,万年有种再度置身荒原的错觉,风打在身上,雪落进嘴里,风与雪却都是滚烫的,像是要将人烫融掉。

“倪,倪定……”

惊慌失声之际,倪定已毫不犹豫地进一步撬开她倔犟齿关,继而,唇舌卷着她一下一下顶捻,勾着她与自己一道没轻没重地趋于失控,与她相依、相抵、相纠缠……

万年快要被吻得彻底发不出声音,而听见她嘤咛愈急,倪定忽的在她腰上狠掐了一把。

女孩舌尖的触感竟软得像是沾了水的绸丝,丝丝寸寸都能要人性命。

倪定探索着,搅弄着,所有能够抵达的地方都着迷流连,痴缠间,齿关甚至与她屡次相磕。

这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听来,携着几丝鲁莽,也携着几丝让他自己都莫名惊心的骤涌色气。

毕竟,万年敲门之前,他已经恶劣地想着她纾解过一次了,而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就是她方才以一派天真口吻提起过的、他从后面抱住她……

……

直到将万年亲得眼底也溢出一片水汽,倪定才终于停下了动作,贴着她耳廓哑声哄:“我错了,刚才是明知故问。”

说着,手摸索着想去开灯,临打开之际又骤然垂下,似是觉得不太妥当。

至于身体,理智间似乎一直在撤退,却连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和她相抵还是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