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凌越勾起嘴角,声音愉悦,“被师父、师母收养后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记忆犹新,和小树、和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都弥足珍贵,终身难忘。” “嗯,我也这么觉得,”顾意满欢喜说,“那时我还很小,这一幕就记得特别清楚,爸妈同骑一匹马,哥哥们每人各骑一匹马,我坐在大哥马背的前面, 十几匹马齐头并进,一起唱‘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的开心和震撼,那一幕,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嗯,我也是,”凌越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感谢师父、师母和小树,让我的年少时期不止有悲伤和噩梦。” “越哥……”顾意满扭回头看他, 眼底有掩不住的心疼,“我是不是不该提起过去的事?” 她越哥童年时有多悲惨,她自然是知道的。 “没什么不能提的, ”凌越轻笑,“小时候的苦,就那么几年,后来遇到师父、师母,过的就都是泡在蜜罐中的日子了,过的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幸福。 而且,吃过苦,才知道,蜜是甜的,只有经历过磨难,才知道,幸福的生活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就像,失去过满满,亲眼看到满满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他才知道,满满对他来说代表着什么、对他多重要。 什么妹妹? 只把满满当做妹妹,就要接受她和别的男人生活一辈子、就要看另一个男人牵她的手、拥抱她、亲吻她。 可去他的吧! 他接受不了! 他绝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从小宠在心尖儿上,当成易碎的宝贝那样小心翼翼的娇养长大的女孩儿, 去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 只可惜,这个事实, 直到他亲手把她推开,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弄明白。 可笑他一向自诩聪明,却犯了一个这辈子最大、最愚蠢的错。 真的太蠢了! “嗯,”顾意满握住他的手,冲他明媚的笑,“越哥,我和爸爸妈妈哥哥们都会一辈子陪着你,我们都会一辈子都幸福的!” 凌越被她干净又明媚的笑容晃的意乱神迷,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低头吻下去的冲动,笑着揉揉她的发顶:“乖!” 顾意满不想再提和小时候有关的事了,转移话题:“越哥,你看,天高地阔,四周还没有人,太适合唱歌了,你给我唱首歌好不好?” “好啊!”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多想,只想宠着他从小宠到大的小姑娘,有求必应。 虽然他可能没有秦君夜那样的舞台感染力,但自认嗓音还算不错。 所以,在心爱的女孩儿面前唱歌,他也是无惧的。 他想了想,轻勒马缰,放缓了马儿奔驰的速度,合着轻风开口:“我想要看春天的雨漫, 也想要闻夏天的傍晚, 我想拥抱秋天的落单, 这些在冬里哑声呼喊, 若不是你突然闯进我生活, 我怎会把死守的寂寞放任了, 往后余生, 风雪是你, 平淡是你, 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 心底温柔是你, 目光所至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