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母是司家的儿媳,以司家在京城的权势,无论她走到哪里别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已经很久没人丝毫不留情面的怼过她了。 她气的脸色铁青,可她已经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 刚刚,她说的话太难听、太不留余地。 她女儿差点死了,她气急败坏,并且认定他们这一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不管她说什么,谢家人都该低声下气,低头赔罪。 她无论如何没想到,她儿子会把谢锦飞打成重伤,他们这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一方,一下就成了弱势的一方。 被谢云临毫不客气的顶撞,她羞耻又难堪,可她大脑一片空白,一句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司父见她难堪,再次打圆场说:“阿临,咱们是一家人,谁也不想闹成这样,棉棉受了大罪,还险些丢了性命,棉棉妈妈心情不好,说的话有些不中听,我替她向你道歉。” 他是长辈,说出这样的话,谢云临不好不依不饶。 但他心里真的憋屈。 司朵棉那个祖宗,他真不想再供下去了。 “没事,大家都心情不好,我不计较,”他违心的客气了一句,对司父认真说:“司叔,我相信您太太担心您女儿守活寡那句话是真心话,既然这样,为了您女儿着想,让你女儿和小飞离婚吧,我们这边能理解,没意见。” 司父连忙说:“阿临,棉棉妈妈刚刚那句话也是气话,棉棉和阿飞感情一向很好,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岂能说离就离?” 司母拽了拽司父的衣服,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把话说的太满。 谢锦飞看到了,恶心的厉害。 只可惜婚姻大事,他不能替他弟弟做主,不然他立刻就替他弟弟签字,让他弟弟和司朵棉离婚。 他已经很久没体会到这种憋屈的感觉了。 憋屈的整个人快要炸了。 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扭头对顾君逐说:“五哥,咱们走吧。” 顾君逐点了下头,站起身,对司父说:“司二哥,我太太这一胎坐的不稳,动了两次胎气的,再动一次胎气,孩子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医生说我太太不能受刺激,所以阿飞的事,得瞒着我太太。” 司父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叮嘱我们家里的人,守口如瓶。” 顾君逐颔首示意了下,和谢云临一起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司母关好门,着急的问司言:“谢锦飞伤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醒了之后有没有后遗症?”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司言悔恨万分的低声说:“医生说,他能不能醒过来还不好说……” “那不就是植物人吗?”司母气的捶他,“那是你妹夫,不是你仇人,你怎么下那么狠的手?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刚刚,她冲谢云临发了好大一通火,除了心疼女儿之外,其实也是心虚。 谢家人丁单薄,谢老爷子盼第四代盼的望眼欲穿,可她女儿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