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握着祁酥的手,一手环住他的肩膀,带他离开顾君逐的办公室。 直到下午快下班时,顾清润才带着祁酥回来。 刚好,顾君逐处理好公事,正要回家。 他看了祁酥一眼。 祁酥还像离开之前那样沉默,但脊背挺直了许多,看起来有了几分人气,不再像个只会喘气的行尸走肉一样。 他问顾清润:“聊的怎样?” “还好,小酥很配合,”顾清润微笑着拍拍祁酥的肩膀,“别看小酥不爱说话,但小酥的声音其实很好听,而且,小酥特别聪明,记忆力好,观察力强,给少爷做生活助理最合适不错,对吧小酥?” 最后一句,他是看着祁酥问的。 祁酥点头,拘谨说:“我会努力做好这份工作,不让少爷失望。” “……”顾君逐这会儿要是正在喝水,肯定得喷了,“停,你别叫我少爷,叫我总裁或者五哥!” 这怎么说也是祁承言的儿子,让祁承言的儿子叫他少爷太不象话。 祁酥更局促了,结结巴巴说:“知、知道了,总裁。” 顾君逐对两人说:“你们两个都坐,给你们十五分钟的时间,我们聊十五分钟。” 下班时间快到了,他正打算回家看老婆孩子呢,归心似箭! 顾清润拽着祁酥坐下,祁酥坐的笔直,让顾君逐想到了惊弓之鸟,有个动静嗖一下就跳起来跑了那种。 也难怪祁承言着急,他要有个这儿子,他也得急死,说不定还会得焦虑症。 顾君逐打量祁酥几眼,“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身上的伤是被谁打的?” 祁酥低声说:“很多人……” 顾君逐:“说详细一些。” 祁酥抿了抿唇角,看向顾清润。 刚刚,他全都和顾清润说过了呀。 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很可怕的人不问顾清润,非要问他呢? “看他干什么?”顾君逐挑眉:“你嘴巴长他身上了?” 顾清润忍笑,拍拍祁酥的肩膀,“小酥,少爷问你话就说,少爷为人最好不过,他会帮你的。” 祁酥无奈,只得说:“我只要一出门,就会有人打我。” 顾君逐问:“有理由吗?” “有……”祁酥结结巴巴说:“有、有时候他们故意往我身上撞,却说我没看路,有时候,他们说我看他们的女朋友了,说我没安好心,还有时候,他们说我贼眉鼠眼,不像好东西……” 顾君逐笑了。 祁承言这儿子眉清目秀,干净的像是未染尘埃的白雪。 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他问:“说你是废物,你是爸的耻辱,你会拖累你爸的那些话,也是那些人说的?” 祁酥点了点头。 “你的嘴是长来好看的?”顾君逐不耐烦:“说话!” 祁酥像是受了惊的兔子,打了个激灵,眼睛瞪的圆圆的,“是,是他们说的!” “好,我知道了,”顾君逐点头,看向顾清润:“清润,把他放出去,让他一个人到处逛逛。” 顾清润点头:“明白,少爷!” 钓鱼执法嘛。 这个有意思,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