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异常平静：“需要我打电话的话，你可以提前说，我会把这项日程添加到计划表里的。”

陆云释气的想冲进屏幕里咬他。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怎么样，这几天在村子里呆的舒服吗？”

“挺好的。”江溯长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待在村子里的感觉：“原生态，空气新鲜，推荐你也来。”

“我倒是想去，工作忙啊。不像你，手底下有一群精英替你操心。”

“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工资和宏江的未来操心，不是为了我。”

陆云释不干了：“怎么回事，江溯长，怎么今天我说一句你杠一句？你今天吃枪药了？”

“……”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江溯长的手指抚摸着书的封皮，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云释，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呦，难得江大总裁也有不懂的事，问吧。”

“你觉得我要是向黎理表白，胜算大吗？”

“噗——”

电话那头传来了咳嗽声，陆云释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等等等等，你，黎理，表白？我没听错吧？”

江溯长认真道：“你没听错，”

陆云释啧啧几声：“看不出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真爱上黎理了，不过，她喜欢你吗？”

好问题。

江溯长在一瞬间想起了很多时间，十六岁时的惊鸿一瞥，这一个多月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那晚她抱住他动作，想起她和自己四目相对时慌乱的眼神。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表白？你疯了？”陆云释知道他没疯，可是江溯长不会做这么没谱的事，他想了想，还是道：“其实我有一个建议，想表白的话，你可以等一等，等到你们都回到江城在说。”

“为什么？”

“笨，你们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同的环境情感是不一样的，我觉得黎理是个好姑娘，可是你们还是得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才能再聊其他的。”

还有一点陆云释没有说，他怕江溯长只是一时冲动，错误的判断了他对黎理的感情，如果是那样的话，将来江溯长一定会后悔的。

他不想让好友受伤。

江溯长知道陆云释说的有道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了：“你说的对，不过你可得好好教教我怎么表白。”

“放心吧，包教包会。”

陆云释挂断了电话，江溯长看着手机屏幕转黑，屋外却传来了嘎吱一声。

他抬起头：“谁？”

在江溯长的注视下，门被轻轻推开。

黎理的脸出现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