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中的悲伤,朝她露出了笑容:“真的没事,抱歉,是我失约了。” 他看着她洁白繁复的长裙和肩头散落的发尾,又看了看已经开始的舞会。他觉得他不该束缚她:“黎理,不用管我,你去跳舞吧。” 黎理并不愿意把江溯长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去,我留下来陪你。” 江溯长冷硬地拒绝:“我不需要人陪,我让你穿这身礼服就是来跳舞的。” 面对江溯长的石头脾气,黎理转头看了一圈舞会上的人,发现了什么,她指了指在场的人,无辜道:“可是在场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我总不能自己跟自己跳舞吧?” 一旁的陆云释附和道:“是啊是啊,阿溯,你就让黎小姐陪陪你呗。” 江溯长突然转过头盯着陆云释看,他的眼神让陆云释感觉到一股不好的预感:“你看我干什么?” 江溯长回过头指着陆云释给黎理看:“谁说都是成双成对,这儿不还有一位吗?” 陆云释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我?阿溯,你别开玩笑了。” “云释,麻烦你和黎理一起去跳支舞,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儿,谢谢。” 江溯长几乎要把他们俩推走了。 陆云释无奈,只好向黎理伸出了手:“黎小姐,请吧。” 黎理深深地看了江溯长一眼,见他不看自己,只好搭上了陆云释的手。 俊男靓女走进舞池中,飞扬的裙摆与深蓝色的西服相□□缀,一进入舞池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当事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被人注意。 伴随着悠扬的音乐,黎理搭着陆云释的肩膀,随着曲调和他一起跳双人舞。可她的视线一直穿过人群,最后落在那一排座椅中唯一的那一人。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只身一人,浑身披着孤寂。 黎理突然生出了一股想要抱住江溯长的冲动,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黎小姐,你现在的舞伴可是我。这么心不在焉,我会吃醋的。” 黎理回过神,对上陆云释的双眼,她下意识地道歉:“陆先生,对不起,我——” “在看阿溯吧?”陆云释接过了她的话,两人转了半圈,陆云释用余光看着不远处的江溯长,突然正经起来:“黎小姐,你应该已经知道阿溯以前的事了吧?” 黎理点点头。 陆云释道:“也是,你现在在为他做心理咨询,他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黎小姐,其实阿溯以前跟现在完全不一样,我们十六岁在国外认识,那时的他很瘦,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完全不愿意跟别人交流的颓废感。” 提起以前的事,陆云释很是怀念:“那时听人介绍他是大名鼎鼎的江总的儿子,我还以为江总虐待自己孩子呢,后来才知道,阿溯是继子。学校里只有我和他是江城人,我这人特倔,看他这样,就偏偏非要拉他一起出去玩,久而久之我发现,他并不像表面一样不好相处,我们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黎理听着,想象着十六岁的江溯长,本来是神采飞扬的年纪—— “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陆云释道:“我说这些,只是希望黎小姐你能好好帮帮他,他一个人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太苦了。” 黎理听着陆云释的请求,她认真地做出了承诺:“陆先生,你放心吧。” 陆云释笑了:“多谢。” 一曲过后,陆云释松开黎理的手,黎理也按照江溯长刚才说的话,和几位年轻男士跳舞。 酒会结束后,陆云释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江溯长的腿疼缓解了不少,他想先让小李送黎理回去,却被黎理制止了:“江先生,还是先回你家吧,我这身衣服也得换下来。” 江溯长差点忘了还有礼服的事,黎理和他一起坐在后排,昏黄的灯光下,黎理看着江溯长的腿,不经意问他:“江先生,你的腿,好些了吗?” 江溯长嗯了一声:“好多了,我的腿其实很久没疼过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么疼。” 他现在不想让黎理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 黎理终于安心:“那就好。” 紧接着是一路的无言。 迈巴赫停在了江溯长所住的别墅门口,黎理提着裙子下了车,在进门前抢先一步握住了大门的把手,可是她却没有开门,而是挡在了江溯长面前。 望着江溯长疑惑的双眼,黎理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的礼裙:“江先生,这件衣服我能多穿一会儿吗?” 江溯长不假思索:“当然能。” 若是她喜欢,他甚至可以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