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花鸳双手接过,疑惑怎么不是岁岁进来,坐回椅子上自己比着角度,但是头上本身就有发饰,自己不太好往上放。 “不介意的话,本王替你戴?” “劳烦了……” 赵夜清接过桃花枝,很快就帮她戴上头,花鸳晃了晃头上步摇,头一次这样出去心里没底。 “这样能行吗?” “当然,”赵夜清露出一个笑:“好看。” 走出房门,赵夜清似乎听见了什么细小的声音,脚步一顿,朝着一个方向甩了一记眼刀。 花鸳理了理拖地的裙摆,看他异样,道:“怎么了?” “无事,发现了几只小老鼠。” “老鼠?” 王爷府也会闹鼠灾? 墙角的天河一行人后背一凉,动是不敢动的。 “需要本王请你们吗。” 天河第一个从灌木草里站起来,绕到赵夜清视线范围内,厚脸皮的笑了笑,云汉和岁岁默默跟上,不约而同的下跪道:“属下(奴婢)斗胆,请王爷赎罪。” 原来“老鼠”说的就是他们啊…… “哼,罢了,”赵夜清此刻心情很好,只是冷笑了一下,就道:“该干嘛干嘛去。” 随后他眼神落在天河身上,道:“你……算了,不要你,云汉,你来。” 他话锋一转又转向了云汉,天河莫名其妙被嫌弃了一遭,耸了耸肩。 花鸳倒是觉得云汉冷冷的,还是话痨天河比较有意思,不过既然赵夜清都这样说了,自有他的用意吧。 京州夜市,果然要比苏城的热闹上许多,在这繁杂的夜市之间坐落这一所雨花阁,里面的舞姬个个身姿绰约,风华绝代,是京州员外们最喜爱之处。 不光是貌美的舞姬,里面的菜品也是一绝,赵夜清带着花鸳来到最好的一处位置,看戏酌酒。 云汉见赵夜清和花鸳落座,道:“属下在门口守着。” 他说罢转身关上了包间的门,一时间就剩下了花鸳和赵夜清两个人。 花鸳想挑起什么话题聊聊,台下人们突然纷纷叫好,花鸳朝那边望去,原来是雨花阁最有名的花魁——纤凝。 她标准的骨相,白皙的皮肤,眉下是宛如秋红一般的双眼,乌云青丝垂在脑后,细细看去也是配得上花魁这称号的。 赵夜清抿了一口醇香的桂花酿,道:“你竟喜欢看这种风尘之人?” “这是哪儿的话,”花鸳反驳赵夜清:“美丽之物看起来总是赏心悦目的,而且出身风尘者,大都身不由己,她们也都是在努力的生存。” “本王并未有瞧不起她们的意思,”赵夜清解释道:“只是这些一般都是男子喜欢,没想到你会爱看。” “女子也可以欣赏女子的美呀,”花鸳不急反笑,问道:“从小时候我就一直想要一个姐姐,若是能有这般的姐姐一起生活,肯定也很幸福。” 赵夜清又道:“兄弟子妹可不一定都是好人,也可能是最了解你的人,伤你最深。” 花鸳扒着栅栏的手松下来,回头看了看赵夜清,道:“殿下和皇上……关系不太好吗?” 她脱口而出问的,也是听见赵夜清的话突然间想到这件事,问完才发现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问。 “抱歉,您可以不必……” “很复杂,”赵夜清并没有觉得这个话题有什么不能聊的,说:“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了。” 花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向来不太关注这些事情,很多事情都是从成衣铺姐姐们的嘴里听到的,皇上和王爷殿下关系具体怎么样,恐怕只有王爷府和皇宫中的人才能知晓一二了。 可是她记得天河说过,皇上很器重赵夜清…… 可能真的是她现在还不懂吧。 花鸳也是真的饿了,菜上来以后都无心关注台上的舞姿和戏曲,等把一桌子小菜包圆,吃的饱饱的,才想起来接着看戏。 赵夜清没吃多少,倒是看着花鸳吃东西笑了好几次,不过一心进食的花鸳并没有注意到就是了。 台上的纤凝娘子已经结束了今日的表演,台下的看客倒是没看够,直呼着想要纤凝返场。 然而纤凝裙摆一晃,头也不会的退场了。 只不过她走之前脚下诡异的踉跄了一下,被花鸳收入眼底。 “那位纤凝姑娘……”花鸳回头对赵夜清道:“她的腿脚好像有点问题,我想去看看。” 赵夜清手边的酒壶倒是见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