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这么珍贵,恐怕去山里要弄脏了…… 殊不知,她翻墙出来的动作,被转角处一人看了去,那人只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岁岁等了一夜没敢睡,在和花鸳约定的相见地点守了几个时辰,天将蒙蒙亮,岁岁等的焦急难安,决定去说明此事的时候,头顶突然落下好几片草叶子。 岁岁讶异的转身看去,那墙外又丢过来一个装满草药的布袋字。 “小花娘!” 花鸳爬上墙,朝墙下的岁岁笑了笑,道:“我说了没事吧。” 岁岁欣喜极了,走过去接她,见她虽然衣衫弄脏了,但是身上没什么伤口,最多是一些浅薄的划伤。 “太好了奴婢不用被殿下砍头了呜呜呜。” 岁岁接下花鸳,没等她看看花鸳身上的小伤口呢,花鸳便拾起地上的草药袋子,拿着晃了晃说:“我就知道有吧,走,我们快些去给殿下熬药。” “哎……小花娘,先让奴婢看看您的伤口呀!” 赵夜清在外处理事宜,一夜未眠,回到王爷府也并没有补觉,而是在正厅处理别的事情,云汉站在他身侧守着。 他忽然觉得眼皮跳了跳,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李少卿求见。” “进。” 李少卿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走进来,先是行了一礼,拱手道:“王爷殿下进来可还安好?” “本王好得很,”赵夜清抬眼看了他一瞬,道:“少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小的也没什么要事,只不过……听说殿下进来带回来一个女人,是个花娘?” 赵夜清放下手里的毛笔,直视他道:“是,少卿有什么意见不成?” “非也非也,小的怎敢,”李少卿讪讪笑了笑,道:“只不过皇上登基不过几年,殿下又是陛下的心腹,为人处事谨慎点的好。” 李少卿起身,走到赵夜清耳边:“昨夜,微臣瞧见那花娘偷偷出去,怀疑她……” 赵夜清眼眸一凝,李少卿接着说:“多留个心眼也是好事,这一切自然还是要殿下亲自定夺,微臣只是来提禀一句,不信的话,臣立刻可以带殿下去看看。” “……” 走到昨日李少卿目睹的墙头,那上面留下了花鸳的一点衣料,府中穿的了这个布料的女人只有花鸳一人。 至少能证明她真的翻过墙。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云汉低声开口:“……那小花娘的确来历不明,殿下应当多留个心眼。” 赵夜清烦躁的很,带了些气音道:“本王自会定夺。” “属下明白。” 花鸳,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在苏城…… 假设花鸳真的是细作,苏城的那些光景可能都是假的,为的是让他入瓮…… 不过李少卿也有升官野心,极有可能只是胡诌一件事出来博取功名。 他倒是想知道知道花鸳到底出去没,出去干什么。 李少卿走后,赵夜清把手里的书卷一丢,道:“我去找她。” 云汉急忙接住了书卷,才没让书卷掉下去。 二人却得知花鸳此刻并不在偏院,而是在厨房内。 花鸳和岁岁头靠着头等药熬好。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就听岁岁道:“您要不睡会吧,奴婢来看着就好……” “那怎么行,”花鸳打起精神:“你不是也没睡,我怎么能丢下你呢。” 岁岁动容:“花娘子……” 在王爷府已经是极好的了,赵夜清对下人不差,但是这的确是岁岁头一次感到自己被放在了同等的位置对待。 花鸳接着道:“一会药熬好了,给你也分点,这药助眠安神,梦都定会是美梦的。” “那奴婢怎么敢……” “殿下,她们在这儿……” 岁岁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一阵交谈声。 赵夜清走到门口闻见了一股子熟悉的草药香,推门进去,便看见花鸳和安排过去的小丫鬟靠在一起,而砂锅里咕嘟咕嘟煮着药。 岁岁赶紧起身行礼,花鸳虽然慢了半拍,但是也学着岁岁的样子照做了一下。 赵夜清微微蹙眉:“这是在干什么?” “熬药呀……”花鸳心虚,不敢说这是自己大半夜爬山摘的,只道:“您不是要治失眠吗?” “听天河说草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长好,”赵夜清走过去,看了看锅里的草药,又扭头看向花鸳:“为何这里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