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丫鬟?岂不是太荒谬了。” “可不是吗,只不过之后咱们不就见不到小花娘了,那我们找谁买花去啊?” “是啊是啊,这苏城,不就没有花娘了吗?” …… 喧闹的人声中夹杂着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花鸳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身形一晃被人拽进了马车。 赵夜清的声音响起:“站那么高干什么,多危险。” 赵夜清和她面对面坐着,花鸳朝后面挪了挪,赵夜清又冷不丁道:“不是朋友吗,躲着做甚。” “没,”花鸳微微低头:“哪有躲着。” 窗外云汉走过来,他的声音显得稳重许多,道:“殿下,可以走了。” “嗯,”赵夜清点头,说:“让你们找的东西都怎么样了。” “天河一早便去了,有的花草问了好几家,都说没有,约莫是找不全了……” 赵夜清点头应了。 他只能靠记忆记起来一点花鸳院子里的花草,至于他想不起来的…… “还记得你院子里有哪些花草吗,”赵夜清看她:“想起来了告诉云汉,他会帮你找来。” 然而那些花草都是这些年间花鸳陆陆续续得来的,去过悬崖峭壁也走过崎岖山路,要让人在短时间内找到显然不太可能。 “殿下这般小女已经很感谢了,”花鸳有些动容,道:“那些东西没了便没了,给殿下医治几种草药找到就行。” “无妨,”赵夜清示意云汉离开,道:“等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再说,也不晚。” 马车徐徐启程,逐渐离开了喧闹的人群,花鸳不由得探头出去,看着自己里印象中的苏城越来越远,不免有些伤感。 进了王爷府,可能她再也不能回来了。 花鸳是感谢赵夜清的,也一定会竭尽全力医治赵夜清的失眠,只不过…… “我们还能回来吗,”她不知不觉间把这话问出来了:“苏城的大家,其实都挺好的……” “为什么不能。” 赵夜清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在她意外的看过去之后,赵夜清又说:“真当你是卖给戏班子了?又不是签了卖身契,是本王请你来治病,只要是不违背天道人论,有什么要求,本王自然尽力满足。” 他在“请”字上可以加了重音,花鸳眨眼看了看他,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别的地方,坐直了道:“戏班子是骗我的,那两个人,两个人是……” 赵夜清居然跟上了她急转直下的脑回路,道:“真的刺客。” 花鸳屏住呼吸,心有余悸的问:“他们要杀你?为什么?谁派来的?” “云汉去查了,就那两个三脚猫功夫的半吊子,不足为惧,”赵夜清说到这个提醒了一句:“跟在我身边不免有危险,以后行事,应当更加小心。” 花鸳点了点头。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花鸳的衣服都还是脏的,显得和这精雕细刻的深宅大院格格不入,里面的丫鬟估计都穿的比她好。 众人皆是头一次看王爷带外人回来,还是个衣衫不干净的小姑娘,有些私语不敢当面说,只能背后讨论讨论。 “从今以后,这位花鸳花娘子,就是王府贵客。” 赵夜清的声音本像涓涓细流,对下人说话却十分有威慑力,王爷府的人除了天河和云汉都怕他,他低声吩咐下人的时候,花鸳看见那些人都紧张的冒汗。 花鸳跟着他进了正厅没等一会,一个比她还矮了点的姑娘走过来,对赵夜清行了一礼得到许可后,转身对花鸳道:“花娘子,先随我去换件衣服吧。” “奴婢唤作杏岁,花娘子叫奴婢岁岁就好,”那姑娘领着她边走边说:“花娘子来的突然,我们都还没准备好什么……” “叫我小花娘就好,”花鸳跟着她,道:“是我麻烦你们了才对。” “哪里哪里,您是王爷府的贵客呢,以后岁岁就是您的丫鬟了,有什么事您都可以找我的。” 她还能有丫鬟? 岁岁把花鸳带到一处偏院,这里很大,一看就不是什么下人住的地方。 “衣服给您放在房间里了,奴婢帮您……” 花鸳看着这么大的阵仗咽了咽口水,赶紧摇头:“不必了不必了,谢谢你们,麻烦了。” 说罢钻进房间里,关上门。 屋内的摆设很常规,但是光是卧房就有原本花鸳整个屋子这么大,床榻上安静摆着一件白衣,一摸便知道是上好的丝绸。 “嗯……岁岁,”花鸳换好衣服探头出去:“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