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枫轻轻松松扛起比自己高二十厘米的alhpa,从地下室出了别墅,陈鸯早在这里等她。 “呐,给你,死得透透的。”温暖枫把楚萧林扔给陈鸯 ,陈鸯是开了车的,把他扔进车里,然后开车走了。 温暖慢悠悠回到卧室,楚萧越已经在等她。 她身上还是那件宽大的粉色针织毛衣和牛仔裤,不过都染上了血,脸上自然也少不了斑斑点点的红。 楚萧越一点也不害怕,摸摸她的脸:“又杀人了啊,尸体处理好了把?” “嗯。”她淡淡地回应。 “血迹呢?” “陈鸯找人。” “那就好。”他从她的衣柜里拿出她的睡衣递给她,“去洗澡吧。” 她站在花洒下,看着一股股血水从自己身上流下来,她摁了好几下洗发露,开始洗头,她看向浴室的玻璃,上面是几乎完美的身材,肌肉人鱼线都恰到好处,头顶一头血沫,好不容易才冲洗干净。 她不是滥杀的人,但楚萧林是真的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为了重返战场和陈鸯做了那么多努力,就因为他的煽风点火和捏造谣言,全毁了。 她上战场是为了杀戮,但那是正义的合理的,满足温家人杀戮之心的最好方法。 依靠温家,她可以说是没有办不成的事,但她实在是不愿意向母亲低头。 毕竟当初,自以为可以战胜基因的温暖枫在她面前大放厥词,认为自己有绝对的理智控制自己,可以不依赖于血液和杀戮,认为自己一定会摆脱那些阴暗的遗传基因,成为一个强大温暖的人。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能不承认的是,她和温棠语女士也就是她的alhpa母亲越来越像,令人可怕的冷静理智,冷血无情,目中无人,漠视道德。 当年的她对肚子里的孩子都下得去手,更何况如今。 温家不看中性别,不论第一性别第二性别是什么,每个孩子受到的教育是一样的,所以温暖枫做出的那些变化,跟分化无关,只是无聊。 她外界所认为的父亲,与她关系并不大。 她太喜欢演戏了,也太适合演戏,演着演着,她也有些分不清。 “洗好了?我来给你吹头发。”楚萧越拿起吹风机,认真地给她吹头发。 “我杀了楚萧林。”她说。 他动作一滞,又接着拨动她的头发:“没用的东西,死了便死了。” “这样,我不又少了一个竞争者。” “谢谢你啊,宝贝。” 他低下头来想吻她,却被她躲过去。 她冷冷地说:“你不觉得恶心吗?” 她心里盘算着无数种杀死他的手法,反正她已经找到了更好的血,不太好吃的血也能凑合,所以,楚萧越早就该死了…… 她是变得不喜欢他了,但她也更加不能容忍背叛了。 十几岁的温暖枫何其善良何其天真,当时满心满眼的喜欢不是假的,无数次梦境里,十五岁的温暖枫在哭,她迫切的想要背叛者下地狱。 她忽然没了食欲,漫不经心地问:“你还记得闻定然是怎么死的吗?” 她没想等他的回答,接着说。 “我杀了他,那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我用你送我的发簪,一下捅穿了他的脖子。” “然后我拿起桌子上的餐刀,一刀一刀捅向他的身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吗?” “当然不是因为你了。” “他那种低劣的alhpa,也想来标记我,呵!” “你本来是应该和他一起死的!” 楚萧越始终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像一片死寂的海一样。 温暖枫没说的是,她还剜出闻定然的心脏,吃了下去。 她不受信息素的干扰,却受嗜血的痛。 “你们那种催眠怎么可能改变我的记忆呢?”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楚萧越,你放心,我会给你一场独一无二的……” 她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