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了思齐。

当日澄心身边只有两个人，除了琉璃就是怀羽，自然对他更多了些关注。

场中众人的目光都落去怀羽的身上。

“没兴趣。”他声音不大，但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秉辰并没有太吃惊，微笑道：“这恐怕与兴趣无关。世子既是鸿蒙馆的子弟，理应遵守鸿蒙馆的规矩。还请世子移步。”

他语气温和，态度却很是强硬。

怀羽微抬起头，越过大半个较艺场与高台上的秉辰对视。

“鸿蒙馆的规矩？”

“鸿蒙馆的规矩是夏比拔得头筹者，即可结业，入仙署司职。”

他站起身来，问道：“太子既想让我守规矩，那么敢问，如果我赢了在场所有人，是不是可以结业，离了仙庭，回到鬼界去？”

秉辰神情一滞。

有为坐在怀羽旁边，抬手用扇柄压住他的手腕。怀羽恍若未觉，抽出胳膊来步入校场边缘。向秉辰道：“太子若说可以，我就在这里，和随便什么人比过都可以。”

秉辰居高临下，看了他一会，展颜笑了笑，道：“世子说笑了……”

怀羽这才挪开目光，极轻地“哼”了一声。没有停留，转身下了校场，径直离开了。

他全程没有向琉璃看过一眼。可琉璃觉得自己是全场最紧张的那个。她有种预感……

果不其然。

【滴。情绪点-2000。】

秉辰向她道：“琉璃妹妹，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琉璃哪关心这些？她看着怀羽还没走远的背影，随口道：“我听太子哥哥的。”

【滴。情绪点-10000。】

琉璃整个心都在滴血了。

心不在焉地坚持了一会，从袖中摸出变身符和小梅香的传讯符，找了个借口便即开溜。

她在鸿蒙馆内转了几转，寻到个清幽僻静处，燃起小梅香的传讯符唤她来见。

之后捏好变身符坐在小亭内等她。

偶尔有子弟或者仙侍经过。琉璃觉得自己变身后的尊容颇有些特立独行，便垂下头，将手撑在额头上，遮住了脸。

忽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向她道：“公主？”

琉璃从缝隙里看了眼，是有为。这才抬头向他颔首，道：“有为公子。”

有为见她的模样先吃了一惊，很快又笑着道：“公主怎么又变成这幅模样了？”

琉璃本以为有为是记得她这副样子，才认出来的。闻言奇道：“你没看到我的脸，怎知是我？”

有为自然而然地道：“看您的仙气啊。”

琉璃笑道：“上次你还看不出。看来有些时日没见，公子修为长进不小。你这是去哪？不看他们比试了？”

有为叹口气，展开折扇，边挥边道：“刚去鬼君府看了怀羽兄。”

“太子殿下也算是给他让了步了，不知道为什么，脾气还是大得很。唉。”

“我们这些人来仙庭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年年如此，之前也没见他如此使性掼气过。”

琉璃走了下神。

有为收起扇子又向她行了一礼，道：“在下还要赶回去，先告辞了。”

琉璃点头同他告别。送走他之后又坐了一会，小梅香才匆匆赶来来。见面就道：“今天忙死老……我了。有话快说，我还得帮那几个姐妹提水呢！”

琉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无奈道：“我予你的任务是什么？”

小梅香察觉不对，问道：“世子怎么了？”

琉璃只好将较艺场中的事简略讲了一遍。又道：“我同鸿蒙馆的女官打过招呼，你不干活没人会管你。你围着他转就行了，没事乱跑什么？”

小梅香正在心里问候秉辰的十八代祖宗。

闷头道：“嗯。”

琉璃道：“你现在就去鬼君府，好生安慰下。”

小梅香跳起来，猛摇头道：“世子正在气头上，我不敢去！”

琉璃厉色道：“现在、立时就去鬼君府。告诉他世事如此，暂且忍耐。再告诉他你会不离不弃永远陪着他，只要你们在一起，仙庭，鬼界，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最好能声泪俱下！”

她皱眉打量了小梅香一眼，又道：“流不出泪的话，就讲得抒情一些！”

小梅香不情不愿道：“我没读过两天书，不会说，你写下来！“

琉璃想了想，从袖里乾坤取出画符纸笔，一边斟酌着，一边洋洋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