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望舒搜去的好！反正你拿我拿，最后还不都是用来对付思齐那条老狗。”

怀羽目光暗了暗，又拿起竹简来看。过了一会，低声道：“极北雪原，白熊胆？”

“你想给她解毒？”无枫向琉璃的方向拱了拱下巴。“北极天可不是那么好去的，一般仙家承受不来那里的极寒和飓风。”

过了会他又继续道：“她不就是中了春毒么，和她睡一觉不就解了？毒性烈的也不过就是多睡几次的问题。犯得着这么折腾么。”

怀羽道：“不妥。”

“也对。”无枫道：“这丫头是思齐的亲戚，睡了反倒麻烦。”

怀羽道：“我才不管她是谁的亲戚。”

“那你怕什么呢？”

怀羽偏过头去，看了琉璃一眼。她面颊潮红，皱着眉头，应该是睡得很不踏实。

无枫饶有兴致地道：“这丫头可是出了名的蠢，我可以找两个男人来给她解毒，等她醒了你再告诉她是你千辛万苦找到的白熊胆……”

怀羽左手一紧，握在手里那下半片竹简便碎成了渣，上半片稀里哗啦地掉在地上。

无枫心疼地捡起来，道：“这竹简历了多少朝代有多珍贵你知道么臭小子！”

“唉，算了，去北极天猎兽杀熊什么的，和我这种贵公子可沾不上边。我回去喝茶了。”

他收拾了地上剩下的典籍，站起身来。想到了什么，复又坐下，说道：“你身上的魔气是不是越来越难抑制了？现在还只是拿东西撒撒火，等什么时候发展成不杀人不平息，可是大祸临头。”

怀羽摩挲掉手指上残留的粉渣，抬眼看他。

无枫道：“我近来翻书，倒是看到个办法，你们鬼界不是负责羁押封印那些上古凶兽么？”

“你想说混沌？”

“没错。那玩意据说能吸纳融合世间万物，你可以将魔气导给它。”

怀羽垂着眼，过了会开口道：“水银妖是你的人，你可知怎么解她的本体妖毒？”

“说你的事呢，提她干什么？”

无枫摸了摸鼻子，还是道：“她帮我办事，又不是我的老师，我哪知道她那些弯弯绕。”

说完再次起身，理顺自己的锦袍，又整了整腰间的佩玉香囊，说道：“懒得管你，皇帝不急太监急。”

他撤了屏蔽结界，自言自语地走出去。“这话怎么好像不太对味……”

木舍外，天已经飘开了细小的雪花。

本南正拿着小刀一点一点地折磨那名天将，以此取乐，露出孩童般的开心表情。

小梅香皱着鼻子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自袖中乾坤袋摸出一柄弯刀，走过去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本南“啧”了一声，拍了拍那人的脸颊，确定人已经死得透透的，才横了小梅香一眼。

“你个扫兴的死鬼。老娘愿意玩他跟你有个毛的关系！”

小梅香道：“那我愿意杀他，跟你这阴毒娘们又有什么关系？”

本南道：“也就是少君留了你一命，不然你当初私自叛逃，被抓回来还不是要落在老娘手里。”

小梅香冷笑：“与其被你个死人妖折磨，我宁可魂飞魄散。”

那三个字直戳本南的痛脚，她手一扬，一条带着倒刺的长鞭直挥过去，骂道：“你他妈才是死人妖！”

小梅香挺起弯刀格住，鞭稍划过，带出一串火花。

木门“吱”一声从内打开，无枫迈着四方步踱了出来，左右看了看两人，忍俊不禁道：“玩的挺花嘛。”

本南一手叉腰，一手提着鞭子啐了一声。

无枫哈哈笑着，跨入提前留好的瞬移阵眼里消失不见了。

屋内传来怀羽的声音：“雨叔，你来。”

门外二人互相白了一眼。小梅香收刀进屋，还带上了门。

怀羽理了下半片残袖，向她道：“我出去一趟，你留下照顾她。”

小梅香瞪着眼睛道：“我哪会照顾人。还不如让本南来。”

怀羽眉稍一跳。“你守在她身边。南姑在门外照应。”

他推门出去，向本南也嘱咐了一句。抬手起阵，不知瞬移去了何处。

只剩下二人隔着门板，又互相横了一眼，才各自坐在原位。

直等到天渐渐暗了，小梅香寻了几根蜡烛来点上。本南才忍不住问道：“哎，死鬼。你说，少君去哪了？”

小梅香正充满怨念地使劲抻自己的束胸。

“我哪知道。少君让你在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