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眼含询问,安宁会意道:“都跑了。” 琉璃无语。“怎不拦着?” 安宁:“燃符纸跑的,拦不住。” 成诚:“殿下您也没说让拦。” 怀羽:“呵。” …… 总之这次杀鸡儆猴不算成功。但儆鸡的效果可能有一些,那只鸡算是彻底怕了成诚。 公主殿中,富贵风的枣红色圈椅上,白衣少年脸肿得更加厉害,两只眼睛此时都只剩下一条缝,还坚持晃动着头,上下左右环视。显然是在确认那个凶巴巴的侍卫在不在。 琉璃坐在旁边,伸手到他两条眼缝前,做了个停的手势。 “别看了。我有事吩咐他去做。你叫什么?” 少年道:“一哥。” “一哥?”她不记得有这么号人。 一哥很气愤,站起来做出执笔写字的手势,四处找着。 “别折腾了,待会消肿再说。” 然而一哥似乎等不及,问道:“公谷,为何不让额回家?你怕额爹见到额的样子么?” 琉璃道:“注意言辞,本宫可不是‘怕’,是‘不想’。你这个样子回去,保不齐有什么公主欺人的传言流出去。本宫爱惜声名,只好等你好了再放你。” 其实她心里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她一直秉承的原则是,孩子的事就让孩子自己解决。她可以给怀羽法宝仙器,他自己操纵,就算把对方仙脑袋打成狗脑袋,她也无所谓。 但现在把人打成这样,多少沾点以大欺小的边。只好自我安慰:是熊孩子先以多欺少的,我俩半斤八两。 想到以多欺少,她又去瞄怀羽。作为斗殴双方另一方的代表,他也被请到了公主殿。 此刻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望着门外一团团一簇簇,开得富贵鲜艳的花,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嫌弃来。 安宁带着两名仙侍走了进来。一人手中的托盘上摆着灵药,另一人捧着一支卷轴。 琉璃向一哥一指,说道:“给他的猪头先抹上,消肿了我有话问他。” 然后自己拿了一瓶灵药,亲自走到怀羽身边,用手指蘸取了一点莹润的油膏,盯住他颧骨上渐渐显现出来的那处淤青,准备小心地涂抹上。 她想着原书中女主的台词,忍着恶心肉麻,说道:“可能有一点痛,别怕。” 怀羽猛地抬起手臂,格挡一般拦住了她的手,顺势把伤药推开,生硬地道:“小伤。不用。” 系统:【滴。情绪点-2。】 琉璃僵了一僵,“小兔崽子”四个字差点顺嘴溜了。 姐姐我是给你抹油,不是揩油! 人家女主给你上药,得到的就是“怀羽的心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填满了,第一次感到自己是被人关心着的。” 我给你上药得到的就是“滴。情绪点-2。” 刚才一群人围殴你都不减分,我一碰你就减? 做个人吧? 激愤之后,也认清现实。看来琉璃真的做不来这个反派白月光。 这边她瞪着怀羽,那边的一哥道:“是弈泽!” “什么?” “我的名字,对弈之弈,润泽之泽。还有,我也不是猪头。” “噢~。”这刚好解了琉璃的尴尬。 她转向白衣少年,发现仙庭灵药果然神奇,一哥这张脸已好了大半,眼睛也睁大了,顺眼好看了不少。 “弈泽”,她想起来了。 一个暗恋女主的炮灰,戏份多少和琉璃原身不相上下,傻b程度不相上下,结局之惨也不相上下。 他平日在鸿蒙馆中没少欺负怀羽,女主见到就会制止。弈泽在女主面前不敢动手,但却对怀羽恨得更深。 琉璃:看来还是你更傻,原身也甘拜下风。最大的情敌难道不应该是男主吗? 总之女主越护怀羽,弈泽越找事。 怀羽颠覆仙京后,在弈泽面前折磨死他的父母,又将他扔进鬼界的罪鬼街受万鬼噬咬,被心魔折磨,却不能立时死去。 琉璃在心中给他点了支蜡。向这位难兄难弟道:“说吧,为何滋事斗殴?” 弈泽用一张沾满灵药的布巾捂住半边脸,说道:“这恐怕不归公主殿下管。” 怀羽扯了下嘴角,似冷笑又似嘲笑,将视线转回殿外的花圃。 琉璃道:“我与你们鸿蒙馆的望舒师父和朗月师父有同窗之谊,我替他们管教学生,有什么说
示好遭拒(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