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说,夫人说的都对~” 只有两天时间,那位蒋少卿又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祁都当即安排妥当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去了。 于是,翌日清晨,骆府门口便停了一辆简朴的马车。 在进入骆府之前,祁夫人搭手帮祁都衣着整理端正,叮嘱道:“切记,不可落了气势。” 祁都嘟嘴道:“夫人,为何我觉得,我是来当个花瓶的?” 祁夫人又是一掌落下,“你个二货,跟着老娘这么自信的人,怎么能找不到自己的价值?” 祁都感动间,又听自家夫人漫不经心地补充说道:“花瓶就花瓶呗,花瓶也是有价值的。” 祁都:后面的一句可以省了吗? 很快就有人领着祁都夫妇去了骆府的侯客厅,正敷着黄瓜片的骆子衡轻哼一声,抬手让丫鬟把他脸上处理干净,便正了正衣襟往侯客厅去了。 祁都二人见主位上的闲适坐着的人,行礼道:“下官祁都/民妇见过骆大人。” 骆子衡看上去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笑道:“二位请坐,不知祁大人和祁夫人怎么有空来我骆府了?” 祁都不甚明显但足够骆子衡看清地环视一圈示意,骆子衡了然,当即爽快地让侯客厅的下下人都遣了出去,“祁大人直说就是。” 祁都挺直着身板双手撑膝道:“骆大人还记得安县一事吗?” 骆子衡不动声色地点头说道:“安县?此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这祁都还不算个笨的,竟还先大理寺的人一步找上了他,他倒要看看祁都能从他这里套出什么话来。 祁都叹声道:“骆大人有所不知,安县一事并不简单,现在朝廷已经在彻查,不知怎么就查到了下官头上,似是因为职位调动的时间点太过敏感,可这也不是下官所能掌控的啊,如今蒋少卿那边紧咬不放,下官也只好来找负责职位调动的您来商量对策了。” 骆子衡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将你调到抚州,确实是我上奏请示的,既然给你招来麻烦,那么我也确实不能冷眼旁观,这样,你让我先想想。” 祁都一急,“骆大人,蒋少卿就给了下官两日期限,今日已是第二日了,您可要救救下官啊。” 语气惶恐,骆子衡下意识就断定这个祁都是个怕事的,“祁大人这么焦灼作甚?既然与你无关,蒋少卿总不至于逼供定罪,想来应是吓唬你的说辞,依我看,只要你坚定自己的立场,他是拿你没有办法的。” 祁夫人暗自冷哼一声,这骆子衡,一听便知道不是多么正派的人物,若人人都遇事不动脑筋,监守自盗,怎能破了别人缜密布下的局? 这不就是让祁都乖乖地当替罪羔羊吗? 祁夫人面色和善地说道:“骆大人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动吗?只是时不我待,蒋少卿向来说到做到,到时若真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人带走审问,岂不是得不偿失?况且,下一个,怕就是骆大人您了。” 骆子衡不显慌张地淡然问道:“那祁夫人的意思是?” “还望骆大人随我们夫妇二人一同前往抚州,同蒋少卿讲明情况,这样一来,不仅是因为调迁一事受到牵连的我家老爷还是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调查对象的您,都省去了麻烦,与其被大理寺找上门,倒不如乘着此势落一个亮堂些的面子,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