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疲惫地从药房里出来,手里攥着一颗棕褐色丹药回了房里。 轻舒口气,直接将其吞了下去,打坐运作丹田调气。 感受到身体筋脉的活络与舒畅,姜怀柔猛地吐出一口黑红鲜血,眉头紧锁,纤手撑地,脸上不由放松起来。 这是被她用功力逼出来的丹药效用过后的淤血,自此,幽蝶香的毒已经解了个彻底。 轻声喊道:“知书。” 一直二步不移守在门外的知书一听见便急急推开门走了进去,瞧见那滩刺目的血,顿时快要脱口而出的关心硬是堵在了喉间。 眼中盈泪地快步走近姜怀柔,抖声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姜怀柔见这丫头一副担忧害怕的模样,弯唇安慰道:“这么不相信你家小姐啊?毒已经解了,先扶我起来吧。” 知书一边细致入微地扶起站都站不稳的姜怀柔,一边后怕地控诉姜怀柔:“小姐,这么大的事,您竟然瞒着,若您有什么好歹,老爷和夫人该有多伤心啊。” 她现在着实有些理解不了,不管是上次出海那么危险的事,还是中毒,小姐总是一个人扛着,从不让老爷夫人担忧半分。 可就是这样,若结果不顺遂人意,小姐没那么幸运被冲到了一座岛上被人所救,毒未能解开,反而更令人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揪心与懊悔啊! 姜怀柔神色自若地反问:“爹娘养育之恩已是感激不尽,倘若我只能走于荆棘,那么我唯一能做的,不就是尽量还之以安稳吗?” 若没有恢复记忆,她便是实实在在的大将军府备受宠爱的小女儿,可以任性恣意,心安理得地告知寻找庇护。 可她不是,记忆中,她亦是被人灭了一族的亡族公主,爹娘收养她且这般爱护她,她不想将他们也扯入其中。 该走的路,该冒的险,是她作为夜眠该行的通天大道,顺境也好,逆境也罢,皆为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