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上戒尺!” 菅悦缩了缩脖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屋内那位跳脚暴躁的白胡子小老头就是郭大儒吧。 还真是和传说中一样严厉耿直呢。 菅悦蹑手蹑脚进了门,悄没声儿的站在一旁等郭大儒教训完人。 结结实实打了十戒尺,那位身高近八尺的老师委委屈屈把肿起来的手缩进袖子里,把书本夹在腋窝里可怜兮兮上课去了。 菅悦正啧叹呢,就看到郭大儒盯着她问:“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菅悦展开营业微笑,简要和他说明事情原委。 郭大儒捋了捋自己的小翘胡子,道:“宫学建成后,我一天能上几节课?” “呃,陛下的意思是,您一周只需上一节国论就好,各类目的课程自会有其他老师来带。”菅悦小心措辞道。 说实话,经过刚才那幕,她对这位郭大儒有点发怵,回忆起来上学时被老师支配的恐惧。 学生时代严厉的老师是心中永远的阴影,没看刚才那位那么大的个子在这小老头面前连个重音都不敢出嘛。 都是学生那时候过来的,她懂! “一周就一节?”郭大儒不干了,一节课够讲什么的,他堂堂三朝帝师,皇帝大儒,干嘛陪她们这些小丫头玩儿啊。 菅悦急忙劝解,意有所指:“陛下也是怕您累着,但如果您身体受得住的话,多讲几节也没什么。” 毕竟陛下也不能每天来宫学看着吧,到底您想怎么讲就怎么讲。 俩人眼神一对儿,一切尽在不言中。 郭大儒喜滋滋夸她:“你这小丫头,不错。” 菅悦谦虚摆手:“好说好说。” 其他人各自惊疑不定的对上眼神,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那位姑娘是最近声名鹊起势头很猛的菅悦女官吧。 居然能把郭大儒哄开心,太厉害了吧。 众人心中无不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