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啊。”菅悦说起这事就都是泪,她在现世的时候八点起床都费劲,到了这五点就得上朝。 她太难了。 “还去内御膳房?”骆惊尘算是看透了,她整天跟着他就是想蹭饭吧。 “骆将军,做人不能太小气。”菅悦读懂了他的眼神,语重心长道,“皇帝特批你去内御膳房免费,你没事就应该多请请我们这些贫穷的同僚。” “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也不吃亏啊。”菅悦道。 骆惊尘也懒得和她计较这点小事,转身往内御膳房走,菅悦忙不迭跟上。 身后散朝的大人们还没走干净,有相熟的聚在一起八卦。 “这菅悦姑娘和骆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看着好亲密啊。”陈大人率先引起话题。 夏大人冷哼一声,“看着关系也就那样,估计就是同僚呗,不是说之前一起查案来着吗。” 陈大人挤兑他,“老夏,我记得你之前带闺女去骆府拜会,可是连人家面都没见着就被挡回来了。” 夏大人提起这茬就生气,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女儿,不知道让鬼迷了哪个心窍,非得好死不死看上骆惊尘那牛心古怪的玩意儿。 不知道他有多不近女色吗,一心就知道练兵打仗,整天背着他那把破刀,跟刀估计比跟他老子还亲。 整天冷着张脸装酷,要是嫁给这样的人,一年到头炭火都不够烧的。 可没办法啊,家中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从小到大要星星不给月亮,既然她喜欢,那她爹就豁出这张老脸登门求亲呗。 再怎么说,咱也是个大官儿,论家世论地位比他骆家也差不到哪去。 谁知道到了,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挡回来了,还捎来一句:“骆某无心成家娶妻,还望小姐另觅良缘。” 他闺女回家哭了一宿,他看在眼里这个心疼啊。 从那之后他看骆惊尘更不顺眼了。 他要一直不近女色也还好,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什么新上任的女官,哪点比得上他家闺女。 之前穿得那是什么玩意,现在倒是好点,也没好哪去,不伦不类的,反正他是欣赏不来。 夏大人挑剔的目光落到菅悦身上,削肩长腿,清姿如竹,个子倒是挺高,姑娘家长那么高干嘛,小巧依人才可爱啊。 菅悦感觉一道怨念颇深的目光盯在背上,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骆惊尘看她:“怎么,你冷?” 目光落到她身上,不是穿得挺厚的。说来这套布料还是从旧库房翻出来的,不知道是哪族进贡的布料,保存的过程中和黑色布料染色了,就呈现了这种不蓝不黑的颜色。 皇帝本来都要扔了,又觉得不太好,正巧这次布料库房被烧了,重新翻修,顺便把老库房也收拾了。 小库管来请示,骆惊尘一眼就看中了这块布料,不知为何,这种混色后呈现的颜色沉静中带着脱线,他莫名就觉得很合她的气质。 现在一看,果不其然,她本来就生的白,这颜色将她衬得愈发冰雕玉琢,墨色瞳仁宛如呈在白玉盏中的葡萄粒,清灵剔透。 厚重沉实的料子压住了跳脱的气质,显得整个人文静秀美,染了几分书卷气,看着有几分当官的谱了。 不过一说话就被打回原形了。 “我感觉有人想害我。”菅悦神秘兮兮说道。 “一定是因为我掌握了这皇宫太多人的秘密。”菅悦眯眼推理,把手指圈成筒状假装望远镜放在眼前,转头四处巡视,回头对上夏大人不满的眼神。 菅悦放下“望远镜”有些纳闷,她和夏大人素无来往,怎么感觉对方对她怨念颇深呢。 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就是——菅悦问身边的骆惊尘:“你和夏大人有过节?” 对方皱眉思索了一会,“没有吧,没印象了。” 如果夏大人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气得撅过去,你健忘啊,得罪人转眼就忘了,是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但其实真不是骆惊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人家是压根不看啊。 因着他和陛下关系特殊,又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所以每日上门的人多了去了,大家都那点心思,谁不知道谁啊。 骆惊尘觉得烦,早就拟好说辞吩咐门房,等人上门不用通报,门后躲一会儿原话递出去就算完。 所以他是真不知道夏大人带千金上门拜访,不过就算知道,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天地如此广阔,美好之事有那么多,若那人不能与自己心意相通,鸡同鸭讲彼此折磨,那他宁愿永远孤身一人,至少拥有自由与风,此生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