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裙,台面挺宽敞,正好能坐着。 刘全喜一口干掉杯里的水,擦擦嘴还有点纳闷:“姑娘,你这水哪来的啊?” 菅悦语气自然:“井里打的。” 井……井里?刘全喜表情惊恐,捂住嘴感觉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菅悦不紧不慢说出下一句:“是外面这口井,很干净的你放心。” 刘全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冷宫外院居然也有一口井,因为处在那灰房子斜后方,他们一进来才一直没有发现。 现在坐在这个位置,透过宫门与灰房子之间窄小的缝隙,倒是看到了半口水井。 看起来比里面那口井小上不少,一想到里面那口井,刘全喜打了个哆嗦,赶紧转开念头。 “对了姑娘,你是哪个宫的,怎么会在这啊?” “我是绫华殿的菅悦,配合骆将军来查看现场的。” “有些情况想了解一下。” 听到骆将军的名号,刘全喜不敢怠慢,连忙道:“姑娘有什么想知道的,随便问。我们要是知道肯定告诉你。” “那就先谢过各位了。” 等骆惊尘检查完尸体,叫了军中的兄弟们帮忙把尸体弄了出来。 军中那帮兄弟都是实打实上过战场,见过无数死人的,心理素质比皇城这些安逸度日的侍卫们不知道好了多少。 尸体情况太复杂,他们忙活了好一会才弄完。 陈子林看着木桶里盛放的碎块皱眉道:“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能把人弄成这样啊。” 骆惊尘甩了甩手上的脏污,“别废话了,弄点水去。” “水来了。”有人及时雨般应道。 骆惊尘回头,菅悦端着一盆清水快步走过来。 现场实在没什么放水盆的地方,菅悦看井边石板平坦宽敞,就走过去把水盆放了上去。 骆惊尘心中一紧,看向陈子林。 眼神询问:井里尸块都收拾干净了吗? 陈子林沉痛摇头:还剩一只脚。 完了,骆惊尘心中一凉,再一看菅悦已经把目光投进了那口井中。 他叹口气,算了,一会他把吓晕了的人送回去吧。 皇帝可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在场的人都做好了接收高分贝尖叫的准备,骆惊尘迈出一步准备随时接住晕倒的她。 没想到,菅悦看清井中场景,眉头微皱,发出一声不解的音节。 “咦?” 果然出声了。 等等,不应该是“啊——!”吗?“咦?”是什么情况。 现在姑娘被吓到之后的表现都如此含蓄文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