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章承安不放心地追问, 难道真的让父亲脱官服,让章家成为京城的笑话?章岚点点头。 人生本来就是充满意外的旅程,在一个岔口转上不曾预料的路途,说不定也能看到意想不到的美景。她向往平和,却也不惧怕意外,何妨一试? 章承安详细端详章岚的神色,看她一脸平静,知她拿定主意,放下心来,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就好,我观那聂钧为人正直,是可托付终身之人。你们定了亲,相信你母亲在天有灵也会感到安慰,” 忽然听章承安讲起她早逝的母亲,章岚抬头看章承安,只见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开始追忆, “还记得你刚生下来,小小一只,虽备有奶娘,你母亲常常时不时亲喂你,你满月的时候,她亲自去湖州的松记挑了上好的‘女儿红’,埋在院墙边的树下,说是等你出嫁时挖出来款待女婿。。。。。。可惜啊,她没能看到你定亲啊,” 章岚微微动容。她对这具身体的生身母亲宋氏没什么印象,但她知道宋氏对那个叫“章岚”的小小婴孩深沉、欢悦的爱。还在湖州的时候,每年三伏天,下人们就会把仓库里的东西翻出来整理晾晒,其中有一包旧物,是她婴儿时期穿过的虎头鞋,戴过的叮当手镯,百家衣等等,何妈妈说都是宋氏吩咐好好清洗收藏起来的。。。。。。 父女俩一时都陷入了追忆和感怀之中,书房里一片默然。 良久,章承安拍拍大腿,“日后你和聂钧成了亲,若有机会,同他回趟湖州,拜祭下你母亲,也让她看看喝了她的‘女儿红’的女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