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剧痛却并未袭来,倒是谢佩媱尖叫了一声,然后响起匕首落地的清脆声。 接着又有一道高昂的属于凝月的嘶鸣。 腾空而起的马蹄重重踹在谢佩媱的脊骨上,清晰可闻那骨头断裂之声。 姜浓睁开眼睛后第一时间就紧急往旁边躲去,她害怕凝月下脚没有分寸,连带着将她给践踏到了蹄下。 凝月却聪明到了极点,它前蹄踩在谢佩媱身上,又往前移动了两步,顺势就挡在了姜浓的旁边,既接住了她逐渐下滑的身体,又防止她再次受到谢佩媱的伤害。 匕首由于惯性而脱手甩了出去,谢佩瑶踉跄着倒在地上,被凝月死死压制住了。 那一瞬间,漫天散开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好似繁花盛景,却转瞬即逝。 姜浓靠在凝月的脖颈处,惊魂未定导致手脚无力站立不稳。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急忙去捂住肚子,若非有凝月作为支撑,整个人可能早就跌落在地上了。 惶恐与后怕骤然从心中滋生,仿佛蛛丝结成的网套住了她,让姜浓的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 凝月歪着脑袋去看她,眼神清澈明亮,似乎在无声问她有没有受伤? 姜浓唇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又勉力勾出一个笑来,“多亏你了,我无事。” 听见她微微发颤的声音后,凝月用额头抵在她肩膀处轻轻蹭了几下,明显的安抚动作让姜浓终于缓了过来。 她哽咽着将眼中的泪水忍下,回廊下的变故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暗卫们都迅速围了过来。 谢佩媱俯趴在地上还在试图挣扎,却又被凝月的马蹄狠狠踩了一脚。 她惊声痛呼,咬着嘴唇伸手想要再去抓住那柄落在一旁的匕首,赶来的暗卫眼疾手快地把匕首踢到了院子里面。 他们皆脸色难看,齐声问姜浓是否受伤,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鹤灵渊走之前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务必保护好姜浓,如今却出了这种意外,说不害怕是假的…… 都怪他们因为看见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懈怠了。 倘如姜浓真的命丧于此,今日守在玲珑楼的暗卫都难逃一死。 有暗卫急忙去找来了茗春,其余人把谢佩媱从凝月马蹄下给‘解救’出来了。 凝月焦躁不安地在旁边直撅蹄子,它那双漂亮的葡萄眼一直盯着谢佩媱,里面蕴藏着浓浓的杀气与防备。 “小姐!您没事吧?”茗春冲过来扶起姜浓,见她脸色惨白,又从暗卫那边听到了刚才发生的险情,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姜浓倒还能打起精神安慰她:“没事,多亏了凝月聪明机警,否则我今日真活不成了。” “呸呸呸,都怪奴婢!我应该坚持守在您身边的,这谢家小姐怎么这般疯癫,真是叫人胆寒……”茗春噙着泪水又开始破口大骂谢佩媱。 她检查了一遍姜浓的手脚和身体,视线扫过姜浓的脖颈时看见了那道一指长的伤痕,“哎呦,小姐,您受伤了!” 这一声嚷嚷瞬间叫暗卫们心头一凛,他们惴惴不安地转头看过来,伤口算不上深,只是横亘在细白的脖颈上分外骇人,殷红的血还在流,但已经有止住的趋势了。 姜浓笑着安慰了众人,“没事的,就是被划了一下。” 小厮紧赶慢赶地出去请了大夫过来,幸而姜浓的伤确实不严重,只不过她受了点惊吓,被茗春扶回二楼后,就再没有开口说话。 大夫拿了两指宽的白纱覆在姜浓的伤处上,薄薄一层,好似一条能索人命的白绫。 玲珑楼中又慌乱了一阵,谢佩媱伤势更重些。 她被马蹄所踏,脊骨碎了半根,恐怕往后都只能依靠轮椅过活了。 姜浓靠坐在床上,姜家人得到消息后,也陆续过来看望她,都被吓得不轻。 姜韫更是怒不可遏,他气的拔了剑就要去劈死谢佩媱,被陆观月拦住后,更是大叫着宣泄道:“她敢来害我阿姐,就该预料到了后果!我不会放过她的!母亲您别挡着我,让我要去杀了她!” 陆观月更气怒,亦更想为姜浓做主……可谢佩媱是能说杀就杀的吗? 两人争执不下,还是姜仲凛出声道:“你阿姐不是没事吗,更何况,她已经受到惩罚了……谢家好歹是京城大家,她又是贺家的媳妇,她要真死在玲珑楼里,才是脏了我们小姜浓的地盘。” “我管她是谁!她妄图害我阿姐,就该付出生命做代价!”姜韫一脸狠厉,长眉之下的眼神更是凶神恶煞至极。 吵吵闹闹的动静扰得姜浓头疼,喝完
心悸(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