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深深叹了口气,一手揉着她的肩头,另一只手弯曲着五指随意地梳理着她柔顺细密的乌发。 “我好想带着你一起啊……要不然你坐个马车同我一道出城吧?” 话音刚落,鹤灵渊又拧眉深思熟虑一番,再次摇头,“不行,外面下雪了,待到过午后,可能雪会更大,到时候我怕冻着你。” 姜浓听着他自言自语,不免又翘了翘唇角弧度,她扭头把脸贴在他的腰腹上,极为亲密的姿势,“我就在玲珑楼等你回来,几个时辰罢了,能出什么事?” “几个时辰还少吗?……唉……万一我晚膳时分还没有赶回来的话,你就自己用膳,不必等我。” 鹤灵渊环抱着她,手掌扣住她的后颈揉了揉,很像是姜浓平常撸猫的行为。 “我知道了。”似乎察觉出他的情绪有些低沉,所以姜浓又多了好几分的包容度。 她慢慢地蹭了一下他的腰,叫面前立着的这个人瞬间僵住了身体。 鹤灵渊暗吸一口气,掌着她的后脑勺拉开一些距离后,躬身弯腰亲上了她的唇。 明明是浅尝辄止的一个轻吻,但甜腻的唇舌引诱着他深入,交融之间勾出他心底的贪欲,恨不得张嘴一口将人吞咽下肚。 这样他走到哪里,就能把人给带到哪里了。 也不至于叫人总是这般放心不下又牵挂担忧。 姜浓的手指抵在鹤灵渊的胸口处,他的伤好了很多,但偶尔晚上还会捂着心口嚷疼,也不晓得是真疼,还是假疼…… 她不敢用力推他,只能被迫仰着脖子承受。 窒息又灼热的一个吻,伴随着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内室的温度骤然便升高了一些。 滚烫的薄唇沿着嘴角下移,身躯躬下的弧度压得越发低了。 半开的衣襟里藏着更为细嫩白净的皮肉,微微突出的锁骨精致到比羊脂玉做的摆件还更惹眼注视。 因着身孕,整个人都仿佛浸了一股子浅淡又特殊的香气,鹤灵渊半阖着双目,吻痕如同连成一串的枝头红梅,缀在锁骨四周,更有下潜的迹象。 掌心拢住她的后腰,隔着不甚厚的冬衣,都能摸到里面的后脊骨,她还是瘦,吃食都给了肚子里的东西,叫人从后面一看,根本无法觉察她已然腹部高隆。 鹤灵渊压制着情绪,手指在不断收紧,扯着她的衣裙起了好几道褶皱。 在触及到更为细腻的软绵后,启合的薄唇失了分寸,舌尖裹挟,又再次松开,然后就又是好几朵绽开的红梅。 绯红的颜色与真正的梅花不相上下,鹤灵渊喉间吐出几声低喘。 他几乎半跪在软榻边,上半身前倾着被姜浓揽进怀中,这就使得他已经完全被那股浅香包裹住。 他更想采撷真正的红梅,但他怕自己无餍…… 姜浓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推了推,这才侥幸解救出已经摧残到不堪入目的失地,“……你不是要出城吗?快去吧,早去早回……别耽搁了。” 她偏着脸,耳廓红了一圈。 鹤灵渊将脸埋在她的肚子上,沉默不言地维持了好久这个姿势…… 他总是这样,心里稍微滋生出点暴戾不安,就想要寻求姜浓的怀抱和抚慰。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得到缓解。 也只有她,能让鹤灵渊缓慢溃散的理智恢复。 姜浓一直在给他顺毛,见他始终不肯抬起脸,便又轻声说:“其实……苏先生说……说三个月后就无甚大碍了……” 她语气坦然,倒是又激得鹤灵渊深吸一口气。 他咽了咽喉咙,郁气一扫而空,只剩下满腔柔软。 鹤灵渊闷声道:“年后再说吧,我怕不知深浅……会伤到你。” “也行,你快走吧!再腻歪下去,就傍晚了。”姜浓再次推了一下他。 鹤灵渊这才站起身来,他面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初,只是总感觉看人时目光带着几分潋滟清光。 他轻咳一声,又俯身吻了吻姜浓,“安心等我回来。” “好……要顺遂,也要平安。”姜浓探出手抚摸着他的眉峰,她脸上表情很淡然,但眸底却隐了两分忧虑。 “嗯,谁死,都不可能是我死。” 鹤灵渊跟辜长青骑着马出城门时,宫内正在上演那场乱戏。 风雪凛然,在抵达伏源寺山顶的禅房时。 隔世之仇,现在终于能报了。 但他却未曾觉得有多快乐,只有能称得上解脱的释然。 今生,他挣脱了樊笼和桎梏,
安抚(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