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移开下垂的目光,继而转身背对着崔慈,“你快点把衣服穿好!” 他浑身不自在,手臂仿佛还环在她的胸前,那种柔软且下陷的触感使得他那条手臂都在微微发颤…… 崔慈默不作声地收捡着那些袍子。 她想哭,但眼泪始终悬在眼框边,要坠不坠,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无辜神色。 等她抱着那堆衣服,才终于忍不住眼泪,崩溃大哭起来。 姜韫一听到背后传来哭声,瞬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跳着蹦出房间去。 “喂喂喂,哭什么啊?我又没有欺负你,别哭了!让人听见可怎么得了。” 姜韫脸上的表情溃败到完全维持不住正常的模样。 他暗暗咬牙,心道难怪不得这么爱哭,比他姐姐还娇气,原来他妈的居然是个小女娘…… “我…我不会穿这些衣服。”崔慈抽噎着,不像是解释,更像是一种变相地求助。 姜韫闻言,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但又变得比之前更加烦躁。 他故作恶劣道:“一个男的,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哭哭啼啼吗?” 崔慈没有应答,拥着那些衣袍试图找到解决办法,就像是拼命想要找到线头的猫…… 两相僵持了一会儿,姜韫似乎认命般重重叹了口气。 他转身,尽量目不斜视地开始去把那些袍子捡起来搭在桌子上面。 一件叠着一件,有条不紊地区分出内衫和外袍。 随后他把一件内衫递给崔慈,“先穿上。” 崔慈接过,动作缓慢地穿好了。 “站起来啊,要一直坐在地上吗?”姜韫无奈地提醒她。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和缓了很多,即便觉得不会穿衣服真的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在帮她。 等崔慈站起身后,他就微微弯腰开始帮她去系那些飘带。 两人有意隔远一些,但再怎么样都还是已经超过了正常的距离。 姜韫垂首,目光凝在自己的手指上,牵起细长的飘带打个结,匀称的指骨从布料上滑过,带出一些轻微的颤动。 崔慈偏着脑袋,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她吞咽了几下,鼻尖能清晰嗅到姜韫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清淡又似乎透着微弱甜味的冷香。 穿好内衫后,姜韫又伸手拽过那些多余的袍子,一鼓作气都给她套在了身上,然后才井然有序地从里到外给她整理。 后领有褶皱卡在了崔慈的脖子上,姜韫抬手去抽出那些布料,凑得近了,彼此间的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姜韫匆忙后退一步,他耳后肌肤上的绯红扩散得更宽了,从耳尖吞噬了整个耳朵,蔓延而下,又包裹了他的脖颈。 他帮她收拾的动作加快,只剩下最后一条腰封。 “腰带你自己会系吧?”他垂眸,语气不辨喜怒。 崔慈盯着那条腰封,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姜韫再次耸肩叹息,一只手拿过腰封绕到了她后腰,接着一抖,将腰封展开后,另一只手从这边环绕过去捏住了腰封的一头。 如此便是两只手都环绕在她的腰肢上了。 崔慈感觉不妙,毫无痕迹地往后倾了倾腰,她这副想要远离的模样太过显著,使得姜韫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他双手牵着腰封从她的后腰圈回,使劲一勒,迫使崔慈陡然皱眉惊呼。 “不好意思啊,我没估计好腰距。”他眼睑垂落,笑得戏谑。 崔慈听出了他话中之意,是在说她腰不够细吧? “因为你眼神不好吗?”她仰起脸,第一次不甘示弱地回怼了他。 姜韫挑眉,边帮她系腰封,边摇头道:“眼神不好的不是你吗?” 他又在讽刺她之前冲撞她的事情。 崔慈无法反驳,憋着一口气就要扭身离开。 哪知道姜韫却突然拽着她的腰封把她扯回去了,“等等,还没好呢。” 他的指尖从腰带上掠过,好似能穿透层层衣袍,抚摸到内里的腰腹,崔慈被这种感受弄得脸色难看起来。 她一把收回还被握在姜韫手心的腰带,面无表情道:“我自己系,你也说了,一个男子罢了,随便系一下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这么讲究。” 语罢,她不再停留,转身就出了舱房直奔隔壁而去。 姜韫站在原地,脸上表情幽深莫测。 他轻轻甩了甩手,不知道是不是想抛却那种久久吸附在上面的陌生触感
穿衣(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