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2 / 3)

么?……难道上次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用脑子想想都不可能。”

“但我信了。”

姜浓无言以对,她嘴唇翕合,不想再跟他多说,提步就要往房间外走。

鹤灵渊却挡在她面前,纹丝不动,恍如一座沉寂的山。

“让开!”姜浓仰头,眼神里满是冷漠和不耐烦。

无声的对峙气氛渐起,最终还是姜浓败阵,她调转脚步,打算绕过鹤灵渊往旁边走。

哪知这人却突然伸出手臂拦住了她。

“为什么是闻毓?”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不肯多泄出半分异样的情绪。

姜浓反问:“为什么不能是他?”

“所以……前世是真的?”鹤灵渊开次开口,嗓音干涩如砂石滚过。

听到这话,姜浓刹时就怒了,“真假又如何?你有此一问,是否证明,前世的你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甚至私下已经相信了外界的谣言?鹤灵渊,你还是如此让我厌恶,让我觉得自己是真的瞎了眼。”

“我没有怀疑你,从前世到现在!姜浓,我从未对你心生过半分猜忌!”

鹤灵渊陡然提高声音,他急于自证清白,甚至出手扣住了姜浓的手臂。

“有没有质疑过我,只有你自己最清楚!鹤灵渊,你真是疯了吧,我们已经合离了,听不懂吗?!合离就代表娶嫁各不相干,你又为什么来诘问我?那个人又凭什么不能是闻毓?”

“因为我不愿意。”

姜浓闻言冷笑出声:“你不愿意关我什么事?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怒不可遏,每次都能轻易被鹤灵渊撩起怒火,“鹤灵渊,死缠烂打可不是你的性子,我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你若是再敢从中阻挠或者找他的麻烦,我不会放过你!”

冷若冰霜的嗓音将无情的言语一字一句敲在鹤灵渊的耳边,他又听见她说:“还有……闻毓很好,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一个好人!你没有资格去诋毁他,因为你根本比不上他!”

这些话太锋利了,比鹤灵渊身上凝聚而出的冷意还要寒上一百倍。

像是万箭齐发,全都射向了一个人。

那些箭矢还淬了毒,一入血肉便疼的人头皮发麻,硬生生想要把心脏剜出来才好受些。

“…别这样对我,姜浓,不要这么残忍……”鹤灵渊轻声说。

他的嗓音里突然就带上了哭腔,往日傲然的头颅垂下,好不容易建起的虚假且薄弱的盔甲在被击碎后,露出了里面鲜血淋漓的伤处。

他后悔了。

明明还爱着姜浓,却逼迫自己放手让她离开。

他悔恨前世,又惧怕今生重蹈覆辙。

惶惶不可终日,姜浓的死一直都是他身上的镣铐,为了能让她好好活着,纵使让她离开又怎么样呢?

可是在一听到她真的打算嫁给其他人时,鹤灵渊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原来,他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让她走,不愿意让她改嫁他人。

他完全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姜浓成为别人的妻子。

心中滋长出来晦暗难言又自私的占有欲将他不断吞噬,腐蚀了躯体后,只剩下空洞又惊悚的森森白骨。

一个仍旧深爱着她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放手?

他从来都明白自己嘴上答应她的话是多么虚伪的手段。

因为他清楚,终有一天他会用尽手段让她再回到他身边。

几年他都可以等待。

只要她好好活着,在那些仇人都死后,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去挽回她……

一个卑劣的人,怎么会很容易就改变呢?

无论前世把姜浓留在身边,还是今生的假意放下,他都离不开她。

“姜浓,你回漠北……好不好。”鹤灵渊断断续续哽咽着,像是一个要不到糖吃而无赖撒泼的小孩子。

姜浓却只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

“鹤灵渊你是不是疯了?我什么时候回漠北与你无关,我成不成亲,也跟你没关系!”

她挣扎着想要从鹤灵渊的禁锢中扯出自己的手臂,“放开我,为什么你每次喝醉了就要找我发疯?”

“对不起,姜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求求你,不要嫁给闻毓,行不行?你等等我,好吗?……我知道前世是我害了你,所以我现在放你走……但我这么坏,怎么可能真的放过你呢?”

“我后悔了,我不想跟你合离的……姜浓你知道的啊,你知道前世的我是多么不折手段,更知道我是个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