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话,谢父冷冷地瞥她一眼,“你在质疑为父?” “佩瑶不敢,只是心有疑虑罢了。”谢佩瑶垂下脑袋,难掩脸上郁色,她想得到权势和地位,可又忧心将来鹤灵渊若没有成功,那她岂不是白费了年华和心血。 没有回报的事情,多做无益。 “你就放心吧,卫敛不是傻子,他都敢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把握的。”谢父出声安抚。 谢佩瑶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女儿还有一事不明。” “说。” “为何他会选中女儿?” 谢佩瑶不会自我贬低,她当然晓得谢家的女儿是万里挑一的世家女,但卫敛选中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吧。 谢父沉默几息,才道:“这是他欠我的,五年前那桩前朝余孽案,若非有我谢家帮他挡下,他怎么可能瞒得过皇帝和崔家? 卫敛也真是有手段,能查出崔家背后的勾当,但自己屁股也不干净,若说和前朝余孽有牵连,他首当其冲便是大罪人!” “所以,他才将未来的后位送给你,也相当于送给谢家,是一种补偿,可又何尝不是我们谢家对他的支持!” 谢父自从五年前被皇帝贬斥后,心中一直积攒着愤恨,卫敛找到他时,只消这么一说,他便毫不犹豫地应了。 与其始终头悬铡刀,不知道何时又被皇帝翻出来算旧账,他还不如跟着卫敛同谋,将来新皇登基,他谢家有皇后,自然就有皇子。 到时候谢家的荣光会比崔家更加显耀。 谢佩媱听后,便不再多问。 她缓缓退出了出去,独身一人行走在回房的路上,周围除了一盏盏明黄的夜灯外,就只剩下偶尔经过的下人。 万籁寂静中,风过的声音便愈发具有存在感。 白日的伪装卸下,谢佩媱脸上满是倦怠之色。 她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攥着衣襟收紧又放开,脑海中回荡着刚才谢父说的话。 思绪翻飞,又想到了鹤灵渊与姜浓。 其实她一直都很好奇,鹤灵渊到底喜欢姜浓什么? 因为是京城不曾有过的来自漠北的骄矜玫瑰,所以他们才会分外偏爱吗? 还是说,她当真就迟了一步。 若幼年在荥阳郡主府,她能抢先一步认识鹤灵渊的话,是不是她就不用谋划这一遭了? 年少夫妻相互扶持,到最后荣登大宝,还真是一段流芳百世的佳话! 可惜谢佩瑶却错过了这个契机,如今只能落个‘爱慕’鹤灵渊多年终可得的曲折之词。 “不管过程如何,只要结局是正确的,那未来同他出现在一起的名字便有且只有我。”谢佩瑶低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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