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月摇了摇头,“没有出事,只是你父亲发现了不对劲,但到底是我们想多了,还是确有其事就不得而知了。” 姜浓那两道细长的柳眉蹙起,她舔了舔唇,猜测道:“是师家勾结了什么人吗?” 陆观月讶然,她停下了绣东西的手,转而侧着脸看向姜浓,“谁同你说的这些?” 看来猜中了,姜浓正要说是自己瞎猜的,结果陆观月下句话就让她猛地变了脸色。 “不过不是和京城的人勾结,而是敌国。”陆观月面无表情,声音有些冰寒。 “什么,敌国?”姜浓难以置信。 “嗯,可我们没有证据,况且师家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所以,这件事情不能乱说。” “父亲怎么知道的?” “是手底下一个偏将发现的,没有声张,只是我们如今离开漠北,也不晓得那边情况是否照旧。” 姜浓狠狠咬了一下唇肉,才稍微从恍惚的怔愣中回神。 原来,害了姜家的还有师家。 她伸手抵在额头上,心口憋闷至极,这件事情前世的师冷霜知道吗? 师冷霜嫁给卫呈言,是真的为了她,还是为了其他? 姜浓在这一刻才发现,原来前世的事情是如此复杂,藏在迷雾中的除了长着獠牙凶猛可怖的怪物以外,还有更多会要人命的东西。 而清晰知道这部分的人,现在就只有鹤灵渊。 或许她应该找个时间跟鹤灵渊见一面? 姜浓有些拿不准,正犹豫不定时,姜韫从门外走了进来。 “母亲和阿姐待在这边说什么悄悄话呢?”姜韫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陆观月嗔他一眼,“没说悄悄话,你怎么过来了?你父亲和二哥又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他们在切磋呢,我觉得无聊,就来找你们了。” 姜韫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边喝边用手指去挑起陆观月面前那个笸箩里的布料,“这都是给我外甥做的?” “对啊……手拿开,别给我的针线弄乱了。”陆观月打了一巴掌他的手背。 姜韫这才捡了张椅子坐下,他看姜浓愣愣的也不说话,不免好奇问陆观月:“阿姐这是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陆观月整理着针线,毫不在意地回道:“怀孕都是这样,过一会就好了。” 姜韫‘哦’了一声,他随意地把玩着那个茶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骤然出声道:“娘,我跟你说,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讨论鹤灵渊打架了……嚯,据说还是去国子监打的,也不知道是和谁动手。” 等他说完,又猛地反应过来,忙问姜浓:“阿姐,闻毓好像是在国子监当值吧?” 姜浓被他的声音吓一跳,随即道:“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鹤灵渊和闻毓打架了!” “你说什么?”姜浓彻底清醒,目光直直锁定在姜韫的脸上。 姜韫放下杯子,重复道:“我说鹤灵渊刚才跑去国子监跟闻毓打了一架。” 姜浓闻言,顿感无语。 鹤灵渊这是在发什么疯? “是不是你说的?”姜浓突然抬眸,蹙眉盯着姜韫。 姜韫害怕地缩了下脖子,随后明知故问:“说什么?” “你别给我装傻!我和闻毓要成亲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告诉鹤灵渊的?” 姜韫逃不过姜浓的质问,又不会对着她撒谎,所以只能点了下头。 姜浓见状,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呵斥道:“谁让你多嘴多舌的!此事都还没有传出去,你就宣扬到人尽皆知……可知道会对闻毓造成多严重的影响?即便他不介意,可我都替他介意。” “阿姐,我只跟他说了!”姜韫被她一吼,登时便气焰全无,他低声补充道:“还有梁世休……” 姜浓气恼交加,想到鹤灵渊那下手没轻没重的性子,她瞬间就站起身来,“我出去一趟!” “阿姐,我陪你去!”姜韫跟着站起来,却被姜浓扭头骂了一句,让他别跟着碍她眼了。 听见这话,姜韫又委屈巴巴地坐了回去。 姜浓至闻府时,闻毓才刚被送回来不久。 下人说姜浓上门拜访,他连官服都没有换,就奔了出来。 “三娘,你怎么过来了?”穿着那套绯红色官袍的闻毓依旧清隽俊郎,只是眼侧和嘴角都有两大团刺目的淤青。 姜浓拢了拢身上的厚氅,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暗含关切之意,“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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