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像是没有听懂一样,只害怕他抖落出自己的秘密。 “那就好,那就好。”姜浓绷紧的肩膀卸下力,继而缓缓松了口气。 她有些不自然,尴尬有之,更多的是无措。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她问屏风后的人。 “哪句?”闻毓反问。 “就是那句堕胎对我伤害很大。” “嗯,你若有疑,可等孟大夫回来后让他帮你再次看诊。” 他口中的孟大夫理应是这间医馆的主人。 “不用了,我相信你。”姜浓嗓音沉下去,俨然非常不高兴的语气。 闻毓搭在椅子上的手指缩了缩。 他没有说谎。 只是抵不住内心深处的卑劣和渴望。 他从来都算不上一无所求清心寡欲之人,只是心中所想之人已经早早嫁为人妇。 深埋情愫克己复礼的闻毓才是所有人看见的闻毓。 他能骗天底下所有人,却骗不过自己。 闻毓唾骂自己的妄想,但还是将选择权送回了姜浓手中。 他不会勉强她,因为他知道被人所迫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情。 要自由,要能选择自己的人生,这是闻毓所能给予姜浓的最大的尊重。 他不再出声,像是木头雕刻的假人般端端正正地坐在屏风后,等待着姜浓离去,或是留下来说更多。 不管如何,闻毓不会出声去改变。 钦慕之心早已存在,然而他还是不舍得将心计和谋算用在姜浓身上。 风雨骤急,阴郁的天幕沉沉压下。 房间内昏暗无比,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剩下清浅的呼吸,间断又绵长。 姜浓低下头盯住了自己的肚子,她觉得这件事情突然变得比跟鹤灵渊和离更加棘手…… “如果此时我长途奔波的话,它能受的住吗?” 许久之后,姜浓轻声问他。 她想离开京城。 现在才觉得懊恼,早知道和离之后就回漠北了,父亲母亲应该是能处理好一切的……她留在京城,反而添乱。 闻毓敛眉咳嗽了一声,随而道:“闻毓不敢妄下定论。” “那该怎么办呢?”姜浓似乎在问自己,又好像在苦苦求一个解决之法。 “姜三娘……也许你可以嫁给我。” 闻毓的声音很轻很轻。 轻到姜浓一错耳就能忽视掉这句话,但她清晰地听见了。 这是比天穹之上猝然炸出的雷声更响的一句话,直直劈开她的心脏贯入了其中,吓得姜浓猛地转头看过去。
嫁我(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