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闻言愣了一瞬,她心底自然是想要大夫帮她拿药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换一家吧。”姜浓倒没有半分犹豫,转身就要唤茗春离开。 那药童又连忙拦住了姜浓,笑吟吟道:“其实代班的这位先生医术也挺好的,只是他不常来,偶尔下雨天才过来一趟。” 姜浓颔首,没有多说什么,依旧转身要离开。 行至门口,她的脚步却被滂沱大雨给阻拦了。 茗春抓着那柄伞正要撑开,还抽时间对姜浓道:“小姐,您把披风裹紧些,早起就有点咳嗽,要是吹了风加重病情可不好了。” “算了……就在这里看吧。”姜浓望着白茫茫的雨幕叹气。 风吹雨斜,那些连片的雨珠子不断往回廊下窜,荡起的水雾更是扑倒了姜浓的脸上和身上。 她转身回返,药童引着她往隔房而去。 这医馆还挺大,出了前面的药房往后走,便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天井,两边宽阔的回廊,被雨淋湿了一大半。 药童边走边道:“原本是可以在那药房看诊的,但我家大夫医术好,慕名而来的人就多,索性直接把诊房移到了这隔壁来,也方便了诸如您这样的小姐夫人们。” 姜浓:“这般大雨,大夫还出诊,当真是好性子。” 药童:“嗐,我家大夫就是心善得很,据说他从前可是御医呢,也不知道怎么就出了宫开了这么一家医馆。” 姜浓:“御医?若真是御医,京城中的世家贵族都愿意请他做个宅家大夫吧,为何还要辛苦开医馆呢?” 药童:“去过,之前好几家都让我家大夫去呢,但他都拒绝了,只说现在就挺好的,更何况他已经接受了城中某家的聘请,哪能再去旁的人家。” 听到这里,姜浓微微惊讶,又问药童:“既然接受了聘请,居然还能让他在外开医馆?这主家也是好脾气了。” 药童:“是啊,请我家大夫的就是那位闻大人,脾气能不好吗?” “什么?闻大人?” 姜浓惊愕了一瞬,待再要问药童时,两人已经到了诊房门口,短短几步路,倒是说了好几句话。 “好了,就是这里,您进去就可以了……若不想让大夫瞧见您的面容,便不要穿过那扇屏风。”药童弯腰伸手朝着屋内指引。 姜浓轻声道谢后,迈步进了房间。 甫一进来,目光就看见了那扇白色的屏风。 它将房间隔断,一内一外,互不干扰。 屏风一侧摆着桌椅,看诊之人只用背对着屏风坐在椅子上即可。 再一抬眼,透过素白的屏风,隐约能瞧见那侧身挨着屏风坐在里面的大夫。 她放轻声音问:“您就是代班的大夫?” “嗯。”大夫似乎也跟着她压低了声线,用极其短促的鼻音应了她一声。 姜浓没有怀疑地坐在了椅子中,然后再探出右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等了片刻,有手指搭在她纤瘦白净的腕上。 微微侧目看去,姜浓瞧见了这只手。 居然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指节分明且十分修长,长椭形的甲床健康饱满透着两分浅淡的薄红。 这只手的主人应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 难怪要用屏风隔断。 姜浓的目光一直在看他干净如玉的手指,都没有注意到这双手的主人不自觉将手腕往后面收了收。 房间外暴雨如注,还有罕见的雷声响起。 往往都是春雷滚滚,想不到京城的秋日还能听到这般响彻天地的震雷,姜浓不禁被吓得抖了一下。 她移开视线,望向大开的门扉之外。 “恭喜夫人,您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大夫的声音再次压低,言毕,还轻轻咳了咳。 他本就刻意压了压声音,在这雷雨交加的天气下,竟听不太真切,好在姜浓离得近,把话给听清楚了。 她心神不定,又被天上的阵阵雷声吵得心烦,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夫说话时的异常。 理了理袖子,把手腕收回后,她才问他:“我知道……它…健康吗?” 她不知在避讳什么,连孩子都不叫,只敷衍地称作它。 “嗯……尚可,夫人前不久应是伤寒了吧?本就血虚,若要将它健康诞下,免不了要多喝几日的汤药。” 姜浓听到这话也不意外,前两天伴随着腹部微疼,身下还有点滴血污,她就知晓应该是那日落水造成的。 但冷霜给她带了药回来,喝
嫁我(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