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面的东西。 是留是除,不都是姜浓自己的事情吗? 她平静下来,又缓慢地叹了口气,“小姜浓,是我关心则乱。你说得对,孩子的去留决定权在你手上,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冷霜,我明白你是关心我的身体,更害怕我因为堕胎出事,但你想过没有,生孩子的风险不比堕胎小,若到时候一尸两命,可就更糟了。” “呸呸呸,瞎说什么,快摸摸木头!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 师冷霜急得去拉姜浓的手,搭在马车的木制小几上敲了三下后,又念道:“口无遮拦,勿怪勿怪。” 姜浓笑得开怀,也没有把手从师冷霜的手中抽出,反而翻转着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指,“冷霜,谢谢你。” “谢我什么?”师冷霜一脸冷绷,但目光却依旧隐匿着几丝柔软。 “谢你帮我保守秘密,谢你永远支持我,更谢你毫不保留地守护。”姜浓眼框酸涩,想到前世的师冷霜,更是快要泪落。 师冷霜脸色缓和,唇角扬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她握紧住姜浓的手,轻声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马车行至师府门口。 师冷霜有些不放心,反复问着姜浓:“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医馆吗?” “不用,只是拿药罢了,我又不是在医馆就堕,你要是担忧我,过两天就来姜府看我吧。” “嗯……照顾好自己啊。”师冷霜眉毛拧起,英气明丽的一张脸都被外面的阴雨所浸染,变得格外颓然。 她帮不上姜浓的忙就算了,还要回家应付老太太,想想就难过。 姜浓也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所以才会叮嘱师冷霜过几天再去姜府。 两人对此都心照不宣,再多的话也略显苍白。 师冷霜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浓后,转身下了马车。 她执伞站在冷雨中,目送姜浓离开,才返身走进师府。 马车往南街行去时,不知怎得,雨势陡然便大了不少。 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车顶上,倒有几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响。 姜浓端坐在车里,她的手缓缓从桌案上落下,转而搁在了小腹。 因着外出,她多穿了两件,虽然都不厚,但叠加起来的效果很明显。 腰腹的地方被衣服裹着厚了一圈,手掌难以感受到内里肌肤的温热柔软。 完全没有变化的平坦小腹中竟然正在孕育一个生命。 那么小,那么微弱。 太过神奇,以至于姜浓不禁出了神。 她无意识地弯曲手指,轻抚的动作有些僵硬。 所以她是能怀孕的,那为什么前世与鹤灵渊做了几年夫妻,却连个孩子都没有? 姜浓咬了咬下唇,不禁转动着脑子思考起来。 问题不出在她身上的话,那能出在哪里? 突然……电光火石间,姜浓想到了什么。 前世的贺宁朝这时候并没有流露出半点身怀有孕的迹象。 如果怀孕之事并未有任何人知道,那她是如何隐瞒住的? 还是说,她的孩子在显怀前都已经没了? 倘若真是这样,那又是谁做的? 细思极恐。 姜浓拼命想要想起更多前世的蛛丝马迹,可再怎么努力,都没有找出更多能为她解惑的东西。 但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或许前世她无法有孕,是人为,并非天生…… 有人不想要她生下鹤灵渊的孩子。 那此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思绪发散,姜浓只觉自己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小姐,我们到了。” 茗春的声音截断了她继续深入的思索,把姜浓从前世的梦魇中救了出来。 下马车时,姜浓还有些恍惚。 茗春搀扶着她往医馆里面走,小心翼翼地避开道上的水洼,“小姐,您为什么不选择离家较近的那几所医馆啊?还要跑到南街来,这边好远哦。” “闲的。”姜浓语气平淡。 茗春闻言笑出声,“小姐您真有事情瞒着我们啊?” 姜浓偏头看向茗春,她蹙了蹙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茗春完全没有察觉姜浓话里的警惕,乖乖供出了薛嬷嬷昨天跟她说的那些话。 末了,她还问姜浓:“薛嬷嬷让奴婢继续注意着您的月事呢,也
医馆(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