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就能让鹤灵渊动容。 但她没说,那时候鹤灵渊也不明白,为什么林蔓芝说自己最对不起的人是她的亲儿子,明明她似乎也并不喜欢贺白黎啊…… 可今生他懂了。 常说母子连心,或许她是知道贺白黎也并非她的亲子…… 她默不作声地把秘密藏了近二十年……其中的愧疚和煎熬就如同高悬在脖颈上的一把铡刀,它久久不落却存在感极强。 而今生她选择直言道破这件事,是不是因为此时的鹤灵渊比前世的鹤灵渊要更能撑得住一些? 毕竟前世的鹤灵渊不仅断了腿,还被皇帝贬斥,这么一对比,今生的鹤灵渊可谓是没有在真假贺六一事中受到半分不利影响。 湖风轻盈,拂过人面时,有清润水雾唤醒神智。 鹤灵渊将思绪从前世那段时光收回,他听见了师冷霜的嘱咐,脱下外袍披在贺宁朝身上后,才抱着她去往客房。 贺宛月跟在一侧,哭哭啼啼地问他:“二哥,阿姐没事吧?我怎么瞧见了她裙子上有血啊?……” 鹤灵渊闻言,眼神冷利地偏头睨了她一眼,“噤声!” 贺宛月着实眼尖,旁人或许都没能瞧见蹊跷,但她一冲过来就发觉了不对劲。 被鹤灵渊呵斥后,她垂着嘴角露出委屈的神色。 大夫来得很快,但鹤灵渊挡在房间门口并不让大夫进去。 荥阳郡主由梁县主搀扶着上前,她脸上带着些歉意和不解,“快别拦着了,让大夫进去瞧一瞧,若是呛了水也好及时救治啊!毕竟是在府上出的事,怎么说都要完好无损了,我才敢放回去。” 原本今日这宴是喜事,可经此一遭,却被搅和地完全失去了最开始的目的。 鹤灵渊身上都湿透了,他倚靠在门扉上展开手臂把大夫拦住,神色莫名有些冷峻,“可有医女?” 荥阳郡主讶然,随即反应过来,忙道:“自然是有,只不过脚程慢些,就跟在后面,我想的是用大夫不必耽搁时间……既然你这么问了,那就等医女过来吧。” 她是真害怕有人溺死在府中,到时候可不只晦气的事情了,而是担忧自己女儿梁县主的名声受到影响。 当初荥阳郡主暗地里就思忖着不请贺家女,毕竟贺宁朝身上还担了个克夫的名头,梁县主却劝她不该这么想,若是请了其他世家女,却不请贺宁朝的话,只会显得荥阳郡主小气。 下了帖子把人请过来,结果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还不如让别人背地里腹诽她小气呢,荥阳郡主暗暗叹息。 医女来后,鹤灵渊当真让开了门。 下人请他去后面更换衣袍,但他却置若罔闻,跟着医女就进了房间。 “无论诊断出什么…都不许多话,否则我不会放过你。”鹤灵渊与医女隔着半步的距离,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可闻。 医女微微偏头看向他,不知道在那刹那想了些什么,只缄默地点了下头。 医女进了内室,鹤灵渊就站在房间中那道隔开内外室的屏风前,等到医女出来时,必将会经过他身边。 而那位被鹤灵渊阻止了的大夫则被师冷霜请到了隔壁院子。 在他们没到之前,是闻毓将人亲自抱过来的。 婢女下去拿干净衣物,他掀开被子将人塞到床榻上,又见姜浓脸色苍白,心中忧虑她出事,便把刚才胡乱揉进袖子里面的帕子拿出来搭在了姜浓的手腕上。 濡湿的帕子皱巴巴,闻毓伸出手指,隔着手帕给她把脉。 果真有些虚浮无力,但好在救援及时,应该无大碍,闻毓缓了缓,刚要撤开指尖,突然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皱起眉峰,指腹微微用力,感知着脉搏的跳动,还有那轻微的如珠走盘般的圆滑。 闻毓心底一惊,瞬间就收回了手指。 他医术还不错,不存在误诊的情况……可,如果真是喜脉…… 院子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让他猛地站起身远离了床榻。 姜浓缩在被子里面,细细的长眉微叠,唇上毫无血色,湿透的鬓发耷拉在侧脸上,瞧着像是一朵被暴雨摧折过的漂亮又脆弱的花。 闻毓抿唇,收拢心神,转身就往外走。 师冷霜正好领着大夫入门,她看见闻毓,还有些吃惊,“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这就离开,烦请你快些把姜三娘身上的湿衣换掉,水下毕竟冷寒。”闻毓脸色无异,温和地对师冷霜道。 “噢噢,好的。”师冷霜又把大夫赶出去,然后同婢女帮姜浓换衣裳。 闻毓顿
身孕(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