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昭告天下。” 本朝律法颇严,对官员更甚。 朝臣若是私下狎妓或擅纳外室被发现的话,定有文官上本弹劾,陛下心中有袒护之意便罢,若是皇帝本就不喜你,那此事的严重程度及后果就全凭心情了。 祁王属于特例,他受宠,养个外室不足为奇,但要是贺淮被人揭露了不仅有外室还有私生子,那他此生的官途也算是走到头了。 所以鹤灵渊才敢拿着这个筹码去威胁他,如此一来,贺淮因为忌惮鹤灵渊,也会在贺府收敛一二。 “对了,让你去训练那些暗卫,他们现在可堪当大用?”鹤灵渊松了松手指,抬眸看向辜长青。 辜长青摇头又点头,“基本的都会了,只是缺少实践。” “既然缺少,那就放他们出去吧,城中各处都要有耳目才好。” “皇宫需要安插人吗?”辜长青问他。 鹤灵渊闻言,不禁勾唇轻笑了一下,“不急,先在外面练练手吧……对了,若是要银钱或是人,直接去找连昀即可,他会安排好。“ 辜长青颔首,拿着信件出了房间。 碧空如洗,阳光明媚,已近秋日,但天气依旧炎热。 卫府,卫敛的院子。 下人们退出房间时都克制着目光不去瞄立在院中的那人。 他们放轻脚步从回廊另一侧离开后,院子里便安静的可闻针落。 正午时分炙热的阳光笼罩在卫呈言身上,让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烤炉中,闷得他额角上的汗水连成片的往下滴,身上的袍子虽然轻薄,却更似一层有形的禁锢。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脑中在思索卫敛此番乍然回府的缘由。 又如此被罚站了快一个时辰,屋内才传来卫敛唤他进去的声音。 卫呈言抬手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大半个袖口都被沾湿了,他也浑不在意,直接迈步进了房间里。 “祖父怎的突然回府了?若有事情交代,传信让孙子去伏源寺即可,哪里劳动着祖父来回奔波。” 卫呈言俯身拱手,端端正正地行了跪拜礼。 僵持着这个动作,即便久不闻卫敛出声,他也没有再次开口说什么,而是不断将头颅压下,额头最终彻底贴在了地上。 “起来吧。”卫敛睁开眼眸睨着卫呈言,见他被热的满头是汗,脸颊上都带着晒伤的红痕时,才淡声道:“岂敢劳烦你上山去寻我,我一个老头子,再过几年就入土了,到时候在这府中掌生杀大权的可就是你了。” 此话一出,卫呈言又慌忙地跪了下去。 他语气恭敬道:“祖父说这话真是折煞孙子了,无论何时,您都是这府里的主人,孙子由您抚养成人,又受您教养成才,担不得您这句话。” 卫敛哼笑一声,并未驳斥,只道:“跪着做甚,去坐下说话。” 卫呈言在心底暗自叹气,只觉得卫敛这个脾气来的莫名其妙,他最近都按着吩咐在做事,不仅得不到一句赞赏,还要忍受这些含沙射影之语。 “想明白我为什么冷落你了吗?”卫敛问他。 “还请祖父明示。”卫呈言其实隐约猜到了,但他没有道破。 卫敛冷嗤道:“明示?你在暗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真以为无人知晓吗?” 朝中一向是隐隐分作了三方势力,一部分文臣是坚定不移的嫡长子正统党,而以崔氏打头的小部分文臣和武官虽然明面上并未有逾越之举,但谁知道内心是何种想法呢? 剩下的便是如卫家这般两头都不招惹,也是皇帝最青睐的朝臣。 按理说卫敛如今这年纪并未到致仕的时候,况且他先前不仅做过太子的老师,后来还官至殿阁大学士,怎么看都不是急流勇退之人。 但他在卫呈言进入大理寺后就毫不犹豫辞官退出朝堂,此举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卫敛却并不多解释,隐退后就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悠闲日子,平时大多时间都在伏源寺清修,偶尔才下山回卫家一趟。 “祖父,若您说的是孙子与祁王殿下相交之事的话,那就实在是误会孙子了,我与殿下私底下并未深交,只是表面有攀谈罢了。” 卫呈言不等卫敛说话,又解释道:“况且瘾药之事牵连甚广,到时候落在大理寺头上,即便是由我去查,也不会显出包庇之嫌。” 他前两天已经收到了卫敛的密信,知道计划是要提前,但内里细节还未商榷好,他还以为卫敛今天回来就是安排这些琐事的。 哪知道接下来卫敛出口的话语却叫卫呈言心脏骤停。 “你与谁相交,我懒得去
触犯(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