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子(2 / 3)

的机会,并且将得失艰险都告知了他,这一步步是那人早就计划好的,可他心里却没有半分开心的情绪。

自从被毒哑后,贺白黎就对回到贺家失去了兴致。

那人只说他有可能被卷入到勾心斗角中,也承诺会保护他,可还是让他变成了哑巴,这让贺白黎明白,自己面临的局势比那人说的更加险峻。

虽然他书读的少,但并不是什么脑子不灵光的人,回到贺家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可同时也被迫参与到了那人的阵营中,这是贺白黎所抵触的。

他只想认祖归宗做一个贺家公子,哪里有哪个才能去搅和他们这些弯弯绕绕的阳谋阴谋……

站在这奢华绮丽的宴客厅中后,贺白黎才惊醒自己完全是被当作了一颗棋子。

被推着往前,让他半分回头路都没有了。

右手边的那道审视着自己的目光是属于那个与他身份对调的少年。

贺白黎甚至都不敢偏头与他四目相对,因为自己是如此愚蠢,被人利用的同时又出了这么大一个丑。

身边催促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妇人突然想起来贺白黎已经哑了,他又怎么可能去逐一请安行礼呢?

妇人脸色青白交加,暗骂此事棘手,若非那人给的报酬丰厚,她才懒得来这高门大院里面撒泼打滚。

“哎哟瞧我这记性,我家公子现在没法说话了啊!”妇人讪笑一下,又唇角下垂着显出悲戚的神色。

她哀声道:“老夫人啊,您可要给我家公子作主!我家公子现在不仅口不能言,还因为之前救人时伤了手臂,马场那边都处处嫌弃他,可叫我家公子怎么活啊?”

张氏一听这话,眼珠一转,出声问她:“马场?嘶,我记得灵渊前段时间不正是在马场受过伤吗?莫非…莫非是这郎君救的?”

妇人哪里知道是不是,反正那人让她这么说,那她就依言说出来了。

沉默良久的贺淮开口了,他盯着贺白黎那张脸道:“你是何时知道自己是贺家子的?”

妇人正要帮腔,贺淮抬手挥了下,示意她闭嘴。

无法,妇人只得将话吞了回去。

贺白黎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才伸手比了个二,妇人出声解释道:“是两个月前。”

“那又是从何而知的?”贺淮步步紧逼。

贺白黎咽了口唾沫,伸手指向妇人。

“是我,贺淮大人……当年在伏源寺上产子的除了妇人以外,还有一位不知名姓的年轻夫人,她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孩子生下来就递给了一个男子抱着。

我转身去洗个手的功夫,再回来的时候孩子就不见了,我还以为是被男子抱下山去了,也就没有多想,然后又去帮夫人接生。”

妇人抬起眼皮往鹤灵渊那边看了一眼,她似有什么忌惮,说话声都加快了些:“原本是好好的,可是公子生下来时有些闭气,想来是被闷到了,我就抱着他去屋外换气,一来一回手上酸软得很,急匆匆又把公子抱回房间去了。”

“我将公子放在昏睡的夫人身边后,出去领了赏钱准备下山,行至山腰,却惊闻草丛中有婴孩啼哭的声音,还不等我去多看,就被人从身后给敲了一下,直接晕倒在山路上了。”

“待我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那时我身处一片密草丛中,手边就放着一个襁褓,正是夫人诞下的公子。”

妇人话落,张氏就迫不及待发问:“你既然知晓手边的孩子是我弟妹的,为什么不抱着还回去?”

妇人嗫嚅着回道:“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在山上产子的两位夫人都是谁啊!更何况,我也没有带走公子,而是把他送回了伏源寺,就想着若是夫人这边发现了,会派人回去寻找,哪晓得你们却并未去把孩子换回来。”

她也是一脸冤屈的表情,当年被抓上山去接生结果还摊上这档子事情,实非她所想的。

贺淮将暴怒一再遏制,斜眼狠狠瞪了一下林曼芝,这该死蠢妇,竟不知道她能瞒下这般严重的事情。

事已至此,真相昭然若揭,贺白黎的身份也更用不着再怀疑,除了他这张脸以外,还有更加有力的证据吗?

贺老太太见厅中诸人都默声不语,只能轻咳着打破了沉寂,她缓声道:“既是我贺家的种,便不能再流落在外了……贺淮,你的亲生儿子,你自己好好安置。还有林氏,这件事情是你犯下的弥天大错,念在你这些年养育儿女操持内宅的辛劳上,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夫君和亲子这边,我就管不着了。”

话毕,贺老太太满脸倦色,懒得再多说什么。

她撑在张氏的手臂上站起身来往外走,路过鹤灵渊身边时,稍微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