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祁王就差人把上次在马场打赌的彩头送到了贺府。 彼时,大夫刚从棉枫院离开。 鹤灵渊的腿伤说严重其实也不太严重,终归还是少年人,恢复力强,这才几天,就已经好了四五分。 连昀那天没跟着鹤灵渊去马场,对打赌一事也就不甚清楚,但祁王的仆从都把东西送过来了,他只能连忙回身去询问鹤灵渊。 “嗯,应该是有这回事。”鹤灵渊其实也不知道,他深思一番,依稀觉得前世自己好像没有干过这么一件事吧。 但他也不多想,反正祁王那边都送来了,就收着呗,又听连昀说是一只孔雀和一套西洋琉璃彩摆件和头面后,他就完全明白了。 这哪里是给他的,明明是送给姜浓的。 鹤灵渊勾唇轻笑,手指撑着额角夸赞年少的自己,真是格外会哄人啊。 这么一来,他也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去马场驯马。 姜浓先他一步重生过来,打定主意要与他和离,中间估计两人还吵了几场架。 但这时候的鹤灵渊哪里是会轻易放手的人,他只会想尽办法去讨得姜浓开怀,用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哄她回心转意。 那匹被驯的马,应该也是自己想送给姜浓的歉礼。 鹤灵渊敛了笑意,“把东西送到玲珑楼去吧。”他冲连昀吩咐道。 连昀本就觉得自家公子和夫人不可能这般草率分离,现在瞧着,自家公子当真还是把夫人放在心上的。 等他出去把这件事情办了后,鹤灵渊又让他去备马车。 “公子要出去?” 连昀发懵,自家公子的腿伤未愈,难道是想趁着现在就去夫人面前卖惨追妻? 鹤灵渊冷然地觑他一眼,缓声道:“我不能出去?” “自然是能的,就是担心您的腿……”连昀急忙陪笑。 他觉得自从公子坠马醒来后,有时候跟他说话就分外沉郁,完全颠覆之前的好脾性了,显得有些捉摸不定。 上了马车,鹤灵渊却直接说是去城东,他有事情要办。 连昀心底疑惑不已,有什么事情非要公子亲自去办的? 等他怀着一腔不解到了城东后,却发现鹤灵渊并没有办任何事,他就只是在某个地方停留了一瞬,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就命令车夫继续走了。 连昀瞅了瞅鹤灵渊不太好看的表情后,把疑问都憋回了心底。 马车绕了一圈,堪堪停在了距玲珑楼大半个解道的拐角处。 “不过去吗?”连昀问鹤灵渊。 鹤灵渊半阖着眸子在假寐,闻言摇头,道:“不必,那边很是吵闹,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连昀下去后,鹤灵渊才缓缓睁开了眼眸,指腹摩挲着垂挂在腰间的璎珞,熟悉的触感让他心口微微鼓胀,这是姜浓给他做的。 须臾,连昀小跑着回到了马车旁,他抚着胸口换了口气,才道:“是那只孔雀从笼子里面逃出来了,下人正在捕捉,这才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鹤灵渊端坐在马车里,他的腿被夹板给固定着,完全没办法有多余的动作,却不妨碍他伸手去撩开了车帘往外看。 隔着远远的距离,能窥见玲珑楼前鸡飞狗跳的场景。 那只孔雀着实磨人,它肯定知道自己很珍贵,所以完全不害怕这些人会伤害它,慢悠悠地踱步在空地上,就是不让人逮住它。 伙计心底暗暗叫苦,这么一个漂亮玩意儿,生怕手劲重了就给它那细腿和雀羽折断,抓捕起来委实有些吃力。 “拿个网子扑啊!”姜浓站在门口,看得是越来越焦躁,她才不管这东西多珍奇,只想着快点抓住送回贺府去。 陆卿云在她身边,一脸笑意道:“这可是人家贺六给你赢来的彩头,伤了可就白瞎人家一番心意了。” 刚才那仆从已经解释过了,俩人也就明白了这孔雀和那一大箱子东西被送过来的缘由。 姜浓满脸冷漠,说心底没有丝毫动容是不可能的,但年少的鹤灵渊早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了,这些小把戏对她来说也已经起不了太多作用。 “姨母若是喜欢,就送给您养了。”这话她倒说得真心实意,毕竟孔雀确实漂亮又稀少,不管怎么说,陆卿云也是鹤灵渊的长辈,养下这只孔雀,贺六也不能多说什么。 陆卿云急急摆了摆手,“我才不要!我收下算个什么事?关键还是看你啊,若你喜欢就留下呗,贺六不是小气的人,你也没必要跟他分得这么清楚,毕竟夫妻一场嘛。” 姜浓闻言摇了摇头,神色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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