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四五日,天气越来越热。 前世姜浓死在冬日,对夏季倒是有些久违了。 而薛嬷嬷脸上的表情则跟着骤升的气温而变得焦躁,到后面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后看话本子的姜浓,轻咳一声后,道:”小姐,已经拖了好几天了,是不是该去静梧院那边了啊?” “急什么?十天半个月不去请安不正是我的作风吗?” 姜浓一脸淡定地翻着话本子,她抬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又问薛嬷嬷:“二哥有传信过来吗?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到?” “没有信件呢,估摸着还有大半个月吧。” 薛嬷嬷暗暗叹了口气,姜浓和鹤灵渊这一吵架就分房睡的习惯真是不好。 两人都置气好几天了,鹤灵渊那边不主动过来找姜浓,姜浓也就当院子里没有这个人似的,对他不闻不问。 鹤灵渊也忙,就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真是奇怪,往回他都要不厌其烦来哄姜浓,这次却好像铁了心想让姜浓先低头找他。 可就姜浓这脾性,她怎么会去主动示好? 薛嬷嬷愁的是茶饭不思,这两个倒跟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丝毫没有想缓和关系的意思。 也就只有等姜家二公子和四公子过来后再拿主意,薛嬷嬷自叹自己年老,是管不了这些公子小姐们的事情了。 日头一晃就过去大半天。 窗外错杂的蝉鸣声越来越响亮,炙热的阳光撒在院子里,白晃晃一片,叫人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心底烦闷。 姜浓一连灌下好几口冷水,正要喊茗春进来给自己去端一碗冰渍糖水,就听见了院子里面的说话声。 她刚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来人就和茗春一起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给六少夫人请安。”来人生着一张和善的笑脸,她行了个礼,又寒暄道:“这天气啊也真是怪,前几天下雨还有点冷呢,现在就陡然入夏了,热的这脑门子直冒汗。” 姜浓理了理衣袖,端正了坐姿后,才回道:“赵嬷嬷过来一趟,是母亲那边有事吩咐吗?” 赵嬷嬷连忙摆了摆手,笑道:“夫人哪有什么事,就是夫人娘家那边送了些稀奇东西来,她就想着要给您拿一些,说是能降燥去热,京城里面好多人都在喝呢。” 姜浓闻言,长长的细眉瞬间就敛了起来,她问道:“不会是芙蓉子吧?” 这东西有害,但说到底她又不是做官或行商的,况且在背后贩卖的还是那位祁王殿下。 姜浓便是有心想做点什么,也只能让陆卿云别再卖这个了。 可陆卿云不卖,自然是有其他人去卖。 再说了,如今也没有确切证据能证明芙蓉子有害,她即便出去大声嚷嚷,也根本无济于事,京城这些人还不是照样买的开心喝的畅快。 前世她就没沾过这玩意儿,那些危害也还是听鹤灵渊说的,姜浓可完全没有能力去制止所有人。 赵嬷嬷有些讶然姜浓居然猜到了,她笑得点了点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贵得很,夫人那边就得了一匣子,分了三分之一过来,少夫人若是喜欢,夫人就让舅家多送些进来。” “不必,多谢母亲好意,但我不爱喝这些。” 姜浓轻声拒绝了,她又道:“我前几日去姨母那边时,也见到了此物,听姨母说,这东西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坏处,母亲还是少喝为妙。” 听她这么说,赵嬷嬷霎时间都瞪大了眸子,她不可置信地问道:“有什么坏处啊?” 姜浓就把之前给陆卿云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没想到赵嬷嬷听后却再次摇手否定道:“那都是别人乱说的,舅家的人解释了,说是商人之间的利益缠斗,就造了谣,想要毁坏这道夏饮的名声呢。” “什么?所以现在是很多人明明知道此物有危害,还继续买回家喝?”姜浓大吃一惊。 “是啊,主要是喝了也没出现什么不适嘛,反而心口和身体都舒服了一些,很适合夏日饮用。” 赵嬷嬷根本不把姜浓的话当回事,只觉得她年纪小难辨是非,被外头那些人的只言片语给欺骗了。 姜浓有些无奈,启唇欲说些什么,但又一细想,前世确实是这样的,最开始是有些捕风捉影般的细碎言论在京城流窜。 有些人便稍微顾虑了三分,但见别人天天喝都没有出事时,就觉得这些言论真的是因为商人之间争斗而传出来的流言蜚语。 况且芙蓉子并不是像毒药那般一下子就立竿见影,而是跟慢性瘾药一样日积月累。 前世最开始死的那人好像是因为一次性
晚膳(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