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谢楼主栽培。” 郎九也不好奇常常陪伴在楼主左右的狄严去了哪儿,只是他向来只管楼中事物,今日不知为何被差遣到了这里。 安安分分的站在那儿,这几日都在外奔波其实已经有些疲累,好不容易安排妥当准备歇息两日,又收到信笺,马不停蹄的赶着就来了。 视线轻掠过清锦手中的扇子,不由呆了一瞬。 “怎么,不认识了。”盛清锦察觉到后低低笑了一声“你当年呈上这把扇子同我作交换,恳请留在楼内学成武艺,当牛做马十年,想来应当记忆深刻才是。” 郎九回神,真切道:“既然赠予出去就是楼主之物,郎九不敢妄念。” 当年被人从山崖上丢下,本以为会成为死不瞑目的孤魂,谁知上天待他不薄留他一命遇到了贵人,纵使这把扇是他家传之物又如何,也只过是一个死物罢了。 盛清锦也不再问,低声道:“狄严有要事去办,这几日你先跟着我,现在需要你去办两件事”从怀中取出一份信札递给郎九,中指点了点封面的墨字。 “第一件事把这封信送到这个人手中,第二件事找几个人散布关于柳家当家断子绝孙的传闻,记住,最好与这次遇刺结合起来。” “领命。” 柳家遭遇刺客一事一夜就传遍城中,人多嘴杂,茶楼里甚至开始讲起了有关的趣事。 身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药商,蒙祖上庇荫,医学典籍如数家珍,加上拥有药脉地宫此等世间仅有的宝地更是如虎添翼,即使身居高位之人也始终会留一分薄面,毕竟武功再高,生老病死都是逃脱不了的,指不定什么时候生了重疾还需上门求助。 美中不足的是,柳仁楚继任家主以来子嗣单薄,膝下有三女,唯一的嫡女又在十几年前失足河中殒命,尸骨无存,药蜀国师曾言他杀戮过重,有悖济世救人的祖训遭到了反噬注定后继无人。 可药蜀国谁人不知柳家家主乐善好施,古道热肠,时常接济国中衣不蔽体的乞儿,走投无路的侠士,因此民众只当向来算无遗策的国师可能这次失了偏颇,算不得数。 这不,府中宠妾纳入不到两年就为其生下一大胖儿子,一满月就大兴操办,身为皇后的二女甚至来到大宴送上奇宝为柳家挣足了脸面。 谁知晚上府内混进了一个刺客,大好的日子弄得人心惶惶,追踪一晚还没查出踪迹,不由又让人们想起国师那番话。 难道国师真的没有算错? 坐在高座上的柳仁楚平静的看着下面满脸若有所思的宾客,自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拾手拿过近前的银角酒樽,笑道:“柳某得子甚是高兴因此大摆筵席三日,诸位能来是锦上添花,昨晚也不知哪来的肖小之辈打扰了各位雅兴,不过请放心,此人昨夜已经被侍卫拿下,今日也可尽情畅饮。” 一人说道:“这等鼠狗之辈抓了也好,宗主又为江湖除了一害。” “是啊,宗主英名。” “宗主英明。” “......” 剩下的宾客也连连和道,谁也不敢去猜测是真是假,大家为何而来彼此心知肚明,柳家现在如日中天,此次大摆筵席,所被邀请之人无不是怀着结交权贵而来,又有谁去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刺客。 听着这些恭维的话柳仁楚假意的温和推拒,转头朝身后脸色惨白的于谦阴郁的看了一眼后传音到他耳中:“现在滚去继续抓刺客。” 话音一落再次落座恢复了以往的温文尔雅,看着台上的丝竹歌舞,嘴角带翘的与下面的宾客交谈。 “听说柳家有一处药脉地宫不知可否让大家一观。”粗犷的语气响起,四周再无人说话,然而让人静下来的不是人而是话。 众人抬头看向说话之人,一身劲装,粗狂的长相一看就是江湖人士,怪不得说话如此直言直语,大言不惭。 柳仁楚扫了一眼,他自然知道是谁,拱手说道:“狄堂主说笑了,药脉地宫乃柳府禁地,除柳家直系之人可进入外,外人皆不可进,里面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失了性命。” 狄堂主? 是天下第一楼的那个狄堂主? 台下宾客眼里都有些诧异,能被称为狄堂主的人除了天下第一楼下的狄严还能有谁,怪不得能被柳宗主如此礼待。 他们的楼主能在两年之内就成为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存在,自然是不容小觑的,不免又朝狄严看了几眼。 狄严微微挺着肩膀,冷冷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故作怀疑的说道:“自我楼入世以来,都说药脉地宫如何如何厉害,却无人能说个所以然,说句不好听的,这地宫谁知道有没有,所以让我们见见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