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举起手中的翠竹扇扶额才发现碎得散了架,没有血色的唇翘起一勾,带着嗜血杀意。 随手扔掉了手中碎扇,盛清锦闭眼调息身上乱窜的内力,待再睁眼已是半个时辰以后,只见周围的人都傻傻呆站竟还是自己闭眼前姿态,有些无语,随即嘴角又挂上笑恢复了平常语带三分笑的样子。 盛清锦迈步轻盈一纵,瞬息间就到了姬颜所在的高地。姬颜有些惊讶,只见木离扭转步法挡在她身前,有些戒备的看着来人。 盛清锦指尖勾起一抹颊边墨发轻绕,抿了抿近乎无色的薄唇道:“颜儿,我有能够进城的令牌,你们可以和我一道进去,不过,只怕是你在我这的人情债又要添上一笔了。” 语气过于轻松,如若不是药队一行人脸上后怕的表情还在,刚才的变数倒真的像是梦一场。 不过常闻富商借贷压榨穷人,没见过如此稀罕给别人塞人情债的。 姬颜:“就是不知这人情债好不好偿还了。” “自然,欠我人情的人数不胜数,谁人不说我一句大善人,激动得磕头谢恩的比比皆是,想要以身相许的姑娘家伸手数数也有好几个,只是我向来洁身自好,不过若是你......。” 停顿一息,挑唇“倒也不是不行。” 姬颜:“......” 除了狄言,一旁的众人表情都有些膛目结舌。 姬颜:“那就有劳了,如若将来有我可助之事,小女定竭尽所能。”当然,你得找的到人再说。 盛清锦寓意深长道:“一言为定。” 天色已逐渐亮堂,肆虐的火光与天边升起的艳丽的霞光交相辉映,像是染了血色,一行人收拾好行装,迎着初升的绵绵暖光,渐渐的远去。 一根燃断的房梁落在地上,灰尘四扬,一片尘埃。 **** 大殷。 姬府。 春雨淋漓仍带着余冬的寒。 飘飘洒洒的雨水倾洒下来,看似轻柔却坠得满园开的正艳丽的榆叶梅频频点头,虽有些催花让人格外不忍,却也有一种别样风情,如若有文人墨客在此,不定要为它书写万千缠绵诗文,然而,唯二在此的两人却无一人欣赏。 细雨浸湿了亭中二人拖地的衣角,却无人发觉,只听见阵阵对弈声,两人坐在石桌前下着六博棋,一人眉目紧凑呈八字,一人柳眉带翘的抿唇淡笑。 “成枭而牟,呼五百些”女子抬手下掷,得“五百”,行棋。 颜芷:“夫君,我又赢了。” 姬洛白把棋盘推散,有些无奈道:“为夫输了,这棋局看似简单,却比我行军带兵还难。” 伸手把棋盘上的棋子规整摆好,颜芷有些好笑的道:“此言差矣,棋局如战场,步步为营,我能赢,是因为我下了十几年,你会运筹帷幄所以打仗能赢,术业有专攻罢了。我和玉儿下......。” 话还未尽就截然而止,和姬颜如出一辙的杏眼闪过一抹哀伤,泪水涌上,将落不落,姬洛白急忙站起到她身后弯腰环抱,宽阔的臂膀护住胸口的人儿,怜惜极了。 玉贵妃早已逝世三年,每每提起,怀中这人都得伤神一阵儿,姬洛白叹息一声,自看到女儿不辞而别留下的那封信开始,每每夜间,枕边这人总是辗转反侧,彻夜不眠,本想陪她下最喜欢棋开心一点,谁知道,哎......他也担心女儿,不过他毕竟是男子,到底能忍情绪一些。 抬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碎发,颜芷也往后靠了靠,身后的温暖让她感到安心,开口道:“颜儿可有来信?” “不曾。”此言一出,见颜芷脸色又有些难看,连忙道:“我选了一些亲卫前去,按脚程这几日应该已经到了药蜀国的边关城外,本来准备出发时就让颜儿带上,谁知......哎,不过如若成功拿到解药回来,倒也能够接应他们。” “说得倒轻巧,还不是要孤身涉险,我听说药蜀国近来又在招兵买马,城门有十二星宿守着,她如何进得去。”颜芷有些激动的站起身。 “这......。”姬洛白咂舌,无奈道:“颜儿长大了,有主见,不过我给了颜儿一枚血石,若遇到生死之境,此石与我心脉相通,摔碎后我就能感知到,到时我必然不顾一切去救颜儿。” 颜芷缓缓地再次坐下来,神伤的闭了闭眼,她如何不知颜儿的脾性,只是作为母亲不放心罢了,寻常人家里,女子哪里会整天抛头露面,她虽不迂腐,也不求女儿承欢膝下,择得良婿早日嫁人,至少,不入什么生死攸关的险境,毕竟出生时就已经受了太多罪了。 十五年前,姬府。 姬颜尚且还是在母亲肚子里怀胎九月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