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乱,就别进来。 许璃想。 祁森很自然地走过去。 厨房是开放式的,呈L型,琉璃台是大理石纹路。 祁森不经意地瞥见水槽里躺着几个脏碗,收回眼,问:“什么时候回的青市?” 许璃从置物架上拿了个外黑内白的陶瓷杯,倒了水:“回来两年多了。” “嗯,回来不找我?” 倒水的手微微一顿,水洒了点在琉璃台上,许璃放下水壶,抬眼看他,学着他的语气,平静回答:“没时间。” “......” 祁森冷笑了声,转身就去坐在客厅里。 许璃松了口气,这脾气还有点儿阴晴不定。 她拿了个白色陶瓷杯又倒了杯热水,刚端着水杯走过去,就看见叫“橘子”的小奶猫“喵”的叫了一声,然后从祁森怀里跳下去,扭着小屁股竟还跳上了阳台榻榻米上的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 许璃嘀咕道:“还真会挑位置。” 祁森也吐槽了句:“没良心的东西。” “......” 这话她怎么感觉意有所指。 有点指桑骂槐的视角。 许璃把杯子放在他,:“家里只有白开水了。” 祁森没说话。 许璃扫见茶几上下面一层还剩几条奶油咖啡:“还有咖啡,喝吗?” 她说着拿了支咖啡,她喝的是0蔗糖0脂。 祁森瞥了眼,嫌弃问:“有甜的东西吗?” 还挺挑,还是要吃甜的。 “你等等啊。” 说着许璃转身去开了冰箱。 “上次你家乔迁之喜,有个叫周子曰送过来的草莓提拉米苏。”说着,许璃把透明盒子装的蛋糕放在茶几上。 提拉米苏不大,只有6寸。 是祁森专门做的。 祁森眸光一暗,镜片下的那双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失落:“怎么没吃?怕我下毒?” 许璃一听,解释:“不是,怕甜食吃多了长胖。” 给了一个不算好的理由。 祁森也没动那块提拉米苏,他记得上周送的吧,现在也有三天了。 他漫不经心道:“之前周子曰说那天你听到我的名字后,把他拒之门外了。” 许璃不明所以地“啊”了声,然后回想了下当天情况:“我没有把他拒之门外啊。” 祁森侧眸,忽然凑近盯着她:“是我名字难听?” 这么一来,她脑袋往后一缩,忽然不知所措了,眨了两下眼睛。 他们现在的姿势似乎不太好。 许璃的左手撑着沙发边缘,右手确实放在身前,祁森整个俯身过来,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 她咽了咽喉咙,心跳有些加快,她看见他镜片下那双勾人的眼睛,睫毛根根分明,皮肤好的像是磨皮似的,也没有胡渣。 耳垂上还坠着圆球形的银色耳钉。 许璃视线躲避,温吞道:“不是,是我家煤气罐漏了,我着急处理。” “国际理由。”祁森挑了下眉,直起身,很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一点儿都没有是客的拘谨。 许璃歪了下头:“什么?” 祁森偏了下眼,嘴角噙着笑,拖腔带调:“你说,要改什么名?” 许璃这下子更加懵了:“啊?” 改名字是什么牛鬼蛇神的操作。 祁森扯了下唇,从衣兜里掏出手机:“你说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嫌我名字难听?” 她嫌弃他名字?难听? 纯属冤枉。 无中生有。 而且现在许璃总感觉他现在说话有点儿迁就她的意思,要是放在以前,他多说两个字都嫌累。 还有,他这是什么阅读理解能力。 她不过就瞎编个理由:煤气泄漏,鬼才信。 更何况,他们之间现在能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聊天,还真是稀奇,以前是她一直缠着他,讲不了两句,他转身就走。 是今时不同往日么。 许璃暗暗哀怨了口气,罢了。要是顺着他意思,说不定还能好些。 她忽而想到刚自家墙上贴的纸条,上面有几个名字,她刚把纸条扔门口的钥匙小篮子里了。 许璃起身,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