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使了个眼色,便有人蜂拥而,拦住了元烨的去路。
季子焉口说着“得罪了”,面却丝毫愧疚,甚至都没有分给暴怒的元烨一丝眼神。
他走近之,负责看护温雪杳的侍卫二人其一个已经跪了下来,另一个垂着脑袋没有动作的则是因为要撑着她的手臂以防止人摔倒。
季子焉神色一敛,冷声道:“回去再领罚,现在,将人给我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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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季子焉一手稳住温雪杳身的柄剑。
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分神看了温雪杳一眼,出声道:“能不能忍住?”
温雪杳根本说不出话,张嘴也只有助的哭音。
季子焉又急急解释道:“雪杳,这剑我必须先拔出来,否则一路颠簸,伤口只会裂的更大。”
说完,他又从身撕了块没有染血污的料子,其一块捆成捆递到她唇边,来不及再说任多余的话,只道:“张嘴咬住。”
温雪杳能听清季子焉在同她说什么,她的意识很想配合,但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双唇打着颤,半晌都法自行张。
季子焉只犹豫了一瞬,便用虎口卡在她的下颌,手指微微用力,就将她的嘴用外力撬,随及飞快将另一只手的布团塞进她口,解释道:“抱歉,若不如此,待会儿我拔剑时你可能会咬到舌头。”
“忍一忍。”话落,根本没有给温雪杳任一丝多余反应的时间,季子焉便捏着剑柄狠狠向外一抽。
随即,立即用手的衣料重重按压在温雪杳背流血的位置,他看向身侧的侍卫,“将马牵过来。”
侍卫飞快跑向距离最近的马匹,另一人则犹豫道:“主子,是不是给宁夫人包扎一下再走为好?”
季子焉眼闪过犹豫,须臾摇了摇头,“你既晓她的身份乃是宁夫人,便这话轻易不该问。”
“可......”侍卫还想说什么,但在季子焉警告的目光下噤了声。
“我自清楚事急从权,但若有半分可能,我都不想伤及她的清誉。”季子焉奈叹了声,眼下人多眼杂,不仅有他的手下,还有宁府的人、温府的人,甚至元烨的人,更甚者或许还有旁人的眼下仍在暗藏着。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离这里往营地折返,路走一步再看一步。
若她的血真的越流越多,到了不得不帮她先行处理伤口的一步,他也不会拘泥于什么名节。
人活着,才有名节可谈,若人死了,只留下迂腐的想法,又有用。
说着,季子焉已经抱着温雪杳飞身马。
他将温雪杳横趴在马背,一手重压着她肩的伤口,防止有更多的血溢出,一手已经攥紧缰绳。
一夹马腹,身下的马便如离弦之箭一样飞速射出。
在他身,跟着十数个贴身侍卫。
余下的则配合着宁府与温府剩下的侍从,将七皇子往驻营的方向“请”。
温雪杳伏在马背,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便昏死又被疼醒,如此反复了数次。
直到她连咬紧下唇的力都没了,身下的马渐缓了脚步。
头顶传来季子焉焦急的声音,“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就算我帮你压着,也不好止住。”
说话间,人身下的马已经彻底停了下来。
温雪杳虽意识昏沉,但也道季子焉说这番话的意思,她伤口流血不止,他一路都是边策马边帮她按着身的伤口。
季子焉显也有些急了,或许是怕她顾于名节不好下决心。
毕竟她也不再是原先的温雪杳了,她如今嫁了人,已是“宁夫人”。
“雪杳,此事紧要,原本刀伤是应该仔细将伤口内外都一清理干净,避免有污血凝结导致化脓溃烂,最好再拿线缝合,以此来止血且方便伤口愈合。”
“但我们如今不着村不着店,距离营地还有很长一段路。方才我想靠压迫止血看能否姑且帮你止住,但现在看来是效果甚微,若这样下去没等我带你回到营地,你或许就......”
没等季子焉说完,身下突想起一道微弱的声音,“止血,止血吧。”
季子焉一怔,随认真道:“好,你且放心,我身边几个带出来的都是我的人,他们不会乱说。”
话落,季子焉已经先一步翻身下马,将温雪杳从马背抱了下来。
几名侍卫见状纷纷褪下外衣铺在一旁的空地,站成一堵人墙,背转身去。
今日狩猎,季子焉只在身稍微备了些止血散,方才他自己用掉了一些,如今还余下半瓶。
温雪杳面朝下趴在侍卫们铺在草地的外袍,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