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被她的形容逗笑,原来在她里,方才他那样吻她是对她做坏事么?
见少女仰头看过来,宁珩压笑,“嗯,应当不会发现的。阿杳连门都未开,表兄怎会道我在屋里对你做了坏事儿?”
温雪杳嗅鼻息的酒气,也不该如何答,便转移了话题,“阿珩哥哥,你是不是有些醉了?”
他今日同平实在不大一样,多半是醉了。
宁珩顺她的话应了声,“是有些醉。”说,他身子向前一压,倒在少女瘦削的肩头。
温雪杳瞧人都站不住了,赶忙挽他的手臂努将人撑起来。
她动了动唇,“那我将你扶到床上,你先歇会儿,我让小厨房去给你煮一碗解酒汤,顺便让丫环将表嫂的钗子还了。”
她里还记挂方才的事,是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身侧人目光落在她的床榻上,那双漆黑的眼更加幽深。
宁珩笑了下,配合地往前走,“成,我在阿杳的床上先休息片刻。”
等身形高大修长的青年横躺在她榻上,那张白皙粉嫩的脸才后后觉地泛起红晕。
从小只有她睡过的床,此却躺了另一个人,还是一个男子。
那人,是她夫君。
她脑海中不觉想起表嫂的话,突然中有了几分滋味。
“阿杳?”
温雪杳神,宁珩已经脱下外衫与鞋在床边躺。
她几步走上前,弯腰探进床里,将整齐叠放在里头的被子展开盖在宁珩的身上。
淡粉色印桃花的被子盖在青年身上,温雪杳瞧不搭,没忍住发了声笑。
见对方看过来,温雪杳匆忙收敛笑意,转身拿了桌上的钗子,边道:“阿珩哥哥你先歇会儿,我去安排一下来。”
“行,那你快些。”
话落,两人俱是一愣。
还是宁珩率先反应过来,催促她道:“快去吧,不是要差人给表嫂送钗子?”
温雪杳应了一声,没再多想,转身走出去。
屋里,只剩下宁珩一人。
他深吸一气,将小臂虚虚搭在额头上,望眼前淡粉色的床顶,嘲一笑:“方才是不是显得缠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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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雪杳给宁珩喂过醒酒汤后,独走到院子里去。
她蹲在池塘边,此冬日天寒,池塘里的水早结了冰。
脑海中不禁闪过曾在温府的点点滴滴,她中一阵感慨,今日门才有所感触,她是真的离开己的小院子要去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的日子了。
冰面上倒映的人影不多又多处一个,那人站在她身后,印在冰面上的影子模糊被无限拉长。
蹲在池塘边的娇小身影也似被这道阴影包裹起来,她垂眸盯了半晌,然后缓缓起身挺直腰背,转身看向来人。
“三姐姐。”温初云笑。
温雪杳勾了下唇角,瞧她眼底的精光,在底暗暗叹了声。
前世她为何没有发现,温初云的野实一直如此显,目张胆的浮在脸上。
或许也不是她前世未发觉,而是她总不愿将人想的过糟糕,她从小养在大家族中,母亲小对她的教导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有她不是没有察觉温初云在背后的小动作,而是不愿多管罢了。
因为她从最开始,虽不喜欢这个人,却也觉得她可怜,毕竟比起做错事的温相,孩子才是最无辜的。
可直到温家覆灭,她才晓,温初云的与她是不一样的。她姨娘为了让她能够相府,不惜戕结束了己的生命,这样到相府的温四小姐,或许从一开始里便没有接受过这个家。
且姨娘教会她的,从来不是大家族的一荣俱荣,而是想要什么一定要攥在己手里,算踩整个温府也要爬上去。
她私利,眼里从来只有己,却也有些鼠目寸光。
不过重来一世,温雪杳也逐渐想清了,虽然眼前的温初云又坏又蠢,可她那点不入流的伎俩却是无法让整个温家倾覆的。
连元烨也不能,他也不只不过是在温府没落推波助澜,踩了一脚罢了。
温雪杳没接话,静静看她。
“姐姐如今倒是风光了,可曾想过妹妹却要嫁给一个穷小子?”温初云苦笑道。
两人先前便撕破了脸,是以温雪杳也没有再说那些违的安慰她的话,只事论事道:“高子虽出身寒门,却也是入了殿试得过官家夸赞的人,妹妹倒不必觉得委屈了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你不是父亲的女儿,连这样的婚事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