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精神病,没人找他。村里有几个早早就不念书的人跟着他混,四处盖房子啥的,冬天也给大家杀猪。但也就是拿钱办事,没太多其他的交集,。不过最近好像看他和沟里王靖宇家关系挺好,经常做些小玩具给王家那个孩子。” “这事我知道,王哥家我还去过。当时我没敢细问,晓曦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花了那么多钱?” “晓曦是肺部有个什么肿瘤,说是像是菜花一样,好不容易做手术好了。夫妻俩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和亲戚把钱借了个遍,马主任还组织咱们村子捐款来着,还是不够,后来那个好心人捐款得了二十万,才凑够手术费。孩子是救过来了,但听说这个病容易复发,挺不好弄的。” 王靖宇在沙场干活,郑强军在山上放蚕,平时也碰不到几次,所以详情也知道的不多,不过这个事情当时全村捐款弄得很大,所以基本的还是能说上两句。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何田田一听,心里更想着,可得把榛子园做起来,不仅榛子园,还有蚕场合作社和其他更多的东西。只有大家富裕了,在面对重病和其他意外的时候,才能更有能力去抵抗。 心里有了打算,但今天的主要任务还是探查蚕场。 早上两人先去就近人家的蚕场勘察记录。 何田田记录占地面积和年终收益,郑强军评估蚕场树木和柞蚕成长状况。 一上午走四处蚕场,中午在郑强军蚕场的小房子里面吃饭。 蚕场里的房子是用石头简单垒起来的,有两个小屋子,东边的是人住的,西屋放土豆,中间是厨房。 两人中午简单吃点面条,在屋子里面躲会儿中午最烈的太阳。 说到躲太阳,何田田很感谢李天植的帽子。 今天的太阳好像要把昨天的光补上,又晒又烈,有时候她在山上走着,看树枝都是扭曲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别的帽子,有没有被晒到;也不知道他干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累不累。她脑子里想着李天植,就看郑国军起身去旁边房子收拾土豆,赶紧跟过去帮忙。 “郑叔,放蚕很忙吗,我看上午走的几家都有在蚕场建这种小房子。” 郑强军没让她干活,把人推到木头凳子上歇着。 “忙啊,特别是土鳖多的时候,得打土鳖,不然蚕就被吃了。还得挪蚕什么的,都得有小房子,忙起来经常几个星期不下山。我这边其实已经开始忙了,但最近不是等农业展会吗,等展会忙完就得上山。” “那咱们蚕场合作社的事情得快点了。” 下午何田田又去了几个蚕场,最后傍晚才回到郑国军的蚕场帮忙揪茧。 东北柞蚕生长周期很规律。 由蚕卵开始带到山上,幼虫破卵而出,吃柞树叶子长大,长成黄绿色的、肥嘟嘟的蚕,然后蚕吐丝做茧,茧被农民收下山,剥掉叶子后卖掉。 有的时候也会留下一些,作茧的蚕会慢慢变成一个黑色的茧蛹,茧蛹在孵化会变成蛾子,蛾子□□之后产卵。以此往复。 在蚕的整个生长周期中,有三个节点是可以食用的,分别是绿色的肥蚕期、黑色的茧蛹期,还有变成蛾子的时候。 柳花村附近的人喜欢用肥蚕包蚕肉包子,还可以用蚕肉炒鸡蛋;等蚕变成茧蛹,就会有干煸茧蛹、油炸茧蛹等菜品可做,甚至在烧烤摊上也能看见茧蛹的身影;再等茧蛹又变成蛾子,在蛾的肚子还有籽时候,掐去翅膀,大火烹炒,也是一道美味。 其中还有个特别的阶段,出一种特别的美食。 在茧蛹化身蛾子的中间期,有个莹绿色且没长出绒毛的时期,大家都叫它“神仙”,烹炒煎炸都可以。因为阶段难掌握,所以“神仙”卖得格外贵。 何田田有些害怕这些。 从小到大她只敢吃几口茧蛹,后来见过一次茧蛹动弹就连茧蛹都不敢吃了。 日头渐落,何田田和郑强军说李天植早上让他俩去找他、坐车回去的事儿。 “我不行,我还得下山去另一个山头看看,土岗村离这边不远,你顺着这个山头下去直走,拐过去就能看见村子了。”郑强军有自己的安排就没去。 何田田实在太累又虚弱,所以选择走小近路去找李天植,等着坐车回去。 傍晚的天闷热闷热,她下山的时候觉得头疼,四肢好像也愈发无力,感觉整个人好像是在洗澡中的桑拿室,又热又难以呼吸。她生怕自己倒在路上,赶紧掏出藿香正气水猛喝好几只。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见效快,她才觉得稍微好一些。 等到村子里,和村民打听谁家做外墙保温,顺着找过去,找到李天植。
蚕场联合-感谢李哥(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