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干部们也觉得大会开得不成功,想着她多半是要哭,就不好在村委会待着,留给她空间,其他人都回家去。 何田田没哭。 这才哪到哪,有什么好哭的。 她心里想。 只是这蚊子也太多了。 椅子没收一半,她的胳膊上就都是包。 正停下来挠痒痒,感觉自己身边走来个然,还带着一股清新的香味。 “你是不是念书念傻了,驱蚊水不知道买吗。” 李天植给她喷喷,又给自己喷喷,把驱蚊水放一边,开始帮忙搬椅子。 “我给你的钱怎么不收?”何田田把驱蚊水抹在自己胳膊上被咬的地方,问他。 “不想收。” “你不收我就是犯错误。” “那你犯错误正好,从哪来回哪去。” 李天植一路走来,听到不少村民谈话,还是觉得她不该回来。 何田田语塞,只能愤愤不平地搬椅子。 等收拾好椅子,锁好门,两人往家里走。 天色已经全黑,可还能听见好几只鸟在叫。 “今天怎么这么多鸟。”何田田竖起耳朵可劲听。 “今天是七夕,喜鹊忙着搭鹊桥。”李天植说着又对着她后背喷驱蚊水。 “你这么喷,没几天一瓶就用完了。我小时候妈妈总说,在七夕的时候,一男一女小孩子手上拿着圆镜,站在葡萄架旁边,镜子对着天空,人就能在镜子里面看见牛郎织女,还能许愿。我以前总想试试,但咱们村子好像没人种葡萄。” “怎么没有。”李天植拿手电照了照她的脸。 “有吗?谁家有葡萄?但谁家有葡萄也不好意思现在去打扰人家啊,被知道了多不好意思。而且我都多大了,还没有圆镜子。”何田田觉得这事难办。 “你就说你想不想去。”李天植看着她,觉得当这村官之后她做什么事情都得想着合不合适身份,犹豫很多。 “想去。” “那就行。我家有圆镜子,之前给李爷爷做拐杖的时候看到后山上有野葡萄,应该也算吧。先去拿镜子,然后去后山。”李天植麻利地安排好路线。 “会不会有点幼稚啊,让人看见不太好。”何田田还是有些顾虑。 李天植最后扯着人过河,回家拿东西。 “三哥你回来了,田田姐也来了。这是干什么?” 周贺还在打游戏,看两个急匆匆的进门,又急匆匆地出去。 “田田姐也是你叫的,叫何书记。”李天植拿着镜子又拉着何田田往柳花村的后山走。 所幸大家晚上都要睡了,路上没人。 李天植找到葡萄架,把手里的镜子递给何田田,两人双手拿着镜子,冲着黑蓝色的天空。 镜子里没看见牛郎织女,只有一点点星星和月亮的反光。 但何田田还是很开心,用食指摩擦着镜面,嘴里念叨着:“还得是坚持唯物主义,不能搞封建迷信。” “这是什么封建迷信,这是民俗。不是还能许愿吗,许吧。” “你先,你想许什么愿望。” 何田田拉了一下镜子,反光照在对面人的脸上。 “我?”李天植愣了一下。 “对啊,你先说。”何田田拿着镜子冲他眨眼睛。 “我没什么愿望,我让给你,你可以许两个。” “不行,不能让,必须说。不准说让我回去,其他你随意。” “那就希望你心想事成吧。” “好呀,那该我了,我希望李天植能收我的五百块钱,再不收要自动退回了。你说希望我心想事成的,你得满足我的愿望。”何田田把镜子拿在自己手里,撞了李天植的侧边肩膀。 “可着你在这等着我呢。” 无奈,只能打开手机,点击收款。 下山的路不比上山,天黑路坏,两个人怕摔跤,相互牵手扶持下了山。 “三哥你去哪了,诶,你脸怎么了?”周贺又打了两局游戏,才看李天植回来。 “打你的游戏!话那么多呢。” 李天植回到房间,攥紧了手心。 八月中旬是暑假,虽然村子穷,但是教育不能穷。 中学在镇子上,念中学的孩子就去镇子上补课;高中在县城,高中的学生就在县城里面学习。因为学生们去往镇子上和县城,坐客车比较
全体会议-共度七夕(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