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邬山月还甩了他一眼,嫌弃道:“而且真摔了,你也不该赖腰带,得先怪自己平日里胡吃海塞了太多!看着不胖,怎么这么重啊……” 居不易听了这话显然不乐意:“我是个男人,拥有健硕的体格才是正常!” “可我有一个朋友就很轻,比我还轻。” “那他一定不是个男人,或者他不健康!” “你瞎说什么!”邬山月瞬间变脸,抬脚就要来踹。 居不易赶忙推手赔礼:“对对,瞎说的,你别当真!” 见邬山月收住了脚,他又探头向下望了一望,惊魂未定道:“这是七层,不是二层,两锭金,你要冷静。” “你少胡说八道,我就不需要冷静!” “好好好,我老实,保证老实!” 居不易嘴上是乖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地活络,除了摩勒,还有哪位是她的逆鳞? 可惜现在不是探寻心事的时候,他只能随着她的目光极目远眺。只是很快就意识到了,所见得的除了杨树,还是杨树…… “两锭金,你有看出什么吗?” “没有!”干净利索的两个字,饱含了邬山月满满的不痛快。 “可是这里已经没有更高的一层来让我们欲穷千里目了!”居不易笑嘻嘻地道:“所以……下去吧?” 邬山月瞅了他一眼,他赶忙解释道:“你相信我,以我长期买房卖房的绝对经验,这楼的地基就不稳,初建就是一幢危楼。” “危楼?” “对啊,危楼了都,还非要高百尺!要不要这么符合诗意?” 邬山月妙目一转,忽地笑道:“你会在风水宝地上修一座烂坟吗?” “或许是竣工之后才发现建坏了呢?” 话一说完,居不易愣了一下,神色跟着就认真了起来:“但我一定会推倒了重建,毕竟高楼好建,宝地难寻!不推倒的话……除非是有不能推倒的原因。” 邬山月勾嘴浅笑:“又或者是无需推倒的必要。” “哦?”居不易面露疑惑。 “你肯定听说过疑冢。” “用假的来掩饰真的?”居不易略有顿悟,点了点头,撑开纸扇摇于胸前展潇洒:“难怪地基不稳,因为真正的房子在地下,稳了地基是怕破了根本。” “地为坤,所以到底是应了坤卦。” “那还等什么?快下去找入口啊。” 居不易可算抓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能让他马上脱离脚下的危险,但邬山月却显然没打算即刻挪脚。 他只好无奈来催:“怎么了两锭金,还看什么?” “这么大的地方,每棵树、每寸土、每块泥都有可能是机关,如何找入口?” 居不易呵呵苦笑:“那也总不能就这样干看着呀……” “居不易,说几个一定要把楼建这么高的理由来听听。” “喂,明明是在讨教,你就不能劳驾地说个‘请’字?”话虽如此,他也没等邬山月的“请”字出口就已经掰着手指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理由,无外乎就是炫富?求仙?要不然就是哪个风水先生指定了!” “只这些?” “突发奇想当然也有可能,但这不算理由。” 邬山月慢想细说:“突发奇想地建高楼,再突发奇想地栽了满院子的树……这两样还都不是能计日而成……” “那这两样会不会彼此之间有所对应,缺一不可?” “彼此?对应……” 邬山月蹙着眉头念念叨叨,忽然心头一触,猛地抬眼张目望去。 居不易见她一边指指点点地比划,脸上的笑容也跟着越绽越开,便知道她已是有了眉目。 如此自己还费脑筋想什么?腾出的心情心绪只随着眼睛瞧着她便好了…… 噘嘴、鼓腮,她思考的时候竟然还喜欢扮鬼脸? 可惜居不易也没能瞧多一会儿,就见邬山月开心地拍掌一欢跃。他忙是跟着开心道:“聪明的姑娘,快把你的发现炫耀出来。” 邬山月拉着他,一指前方密密麻麻的树林,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架势:“这片杨树你若全部放在一起看,是杂乱无章;只挑一株单个来看,又全无稀奇!可是如果你选择了几株几株地对照看,就不难发现有一些的长势分外好。” 居不易放眼一看,果然如此:“所以呢?” “你把这些长势好的再规划到一起看,有没有发现它们的遍布很集中,一点都不乱,应该是第一批栽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