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堪称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了。她开口数次,屡试不爽,虽然之前在摩勒这里碰过壁,但这次她还有邬山月的筹码。 然而结果,却是有一次的始料未及。 “我是绝不会背叛师门改投其他门派的!” 虽然不是即刻的回答,但也谈不上犹豫。因为就摩勒而言,孟君同的条件里与情迷无关,所讲的只是生死和义节。他也确实迈不出最后的一步,他可以为邬山月抛却自己的生命,却无法为邬山月抛却灵宝玄门。 孟君同的眼眸中闪现出了一丝悲戚,立马被媚光遮掩了过去。 “什么另投他门?你想得倒挺美,我从来都不收徒弟!” 孟君同向摩勒款款走近,腰软好似水蛇一样完全无骨。每走出的一步都像是要歪进对方的怀里,这种温水煮青蛙的靠近何止考验人性,简直是泯灭人性。 摩勒也能感觉她周身散发的柔媚,很像麻药。可他非但没有迷醉其中,反而越发清醒。 孟君同从他眸光里没能读到分毫的“欲”,反倒见到更多的厌烦。 算了,她算是彻底放弃了,一而再再而三,已经不是她在玩笑别人,而是快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玩笑。 或许这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又或者她不幸地遇到了不贪腥的猫。 “行啦行啦,别用这种贞洁烈妇的眼神看我了!我不缺男人,也不准备跟其他女人抢男人,更何况……你不是也不行嘛!” 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的口舌之快。 “说完了?”摩勒提剑便要走。 “最后一句!”孟君同再次拦住了他,笑容里满是坦然,话语中却是期待:“还记得我刚给自己起的绰号吗?鬼母!那有母就得有子,我缺的是儿子。所以我的要求很简单,跟三年前一样,你叫我‘娘’,以后做我的儿子……” 摩勒哼哼笑了两声,拨开她的肩膀,擦身走过。 或许他早该走了,干嘛要期待废话的下一句能是正经? 孟君同没再拦他,只眼神里留有眷恋。 摩勒到门前,随手轻地一推,门竟然开了。 他留有疑惑,赶忙提剑走了出去,想看看究竟有没有所谓的老弱妇孺。 夜间的雨总是萧条,斜风相送之间更模糊了仅有的一点视线。 左右一番张望无果后,再等摩勒一正视,一条禅杖忽然朝他击了过来。 他赶忙抬剑来挡,剑杖相触之间,声如龙吟,气似虎啸。 然而这种抗衡仅仅维持了一个瞬间,摩勒的内力实在太稀薄,而近在咫尺却看不清的对手又实在刚猛如雷。 喀的一声响,黄泉剑落地,摩勒被一股强大的冲力直接撞回了屋里。 啪的一声,他整个人砸在了桌子上,当即昏厥了过去。 孟君同见状,赶忙上至前来将他扶起。指如闪电,迅速点下了他的心俞穴。摩勒喉间一滚,猛然一口血喷了出来。孟君同这才放了心,再又点在了他的上星穴上,以确保他不会立马醒来。 一切完毕,孟君同转过了身,面对门口,厉声怒斥:“贼和尚,你可知方才那口血他不吐出来,会咯死啊!” “不是有你在吗?” 说话间,白玉色的僧袍,绛红色的袈裟,玄色的僧鞋,随着禅杖轻轻点地的声响,一个清瘦的和尚进得了屋来。 曾侣人。 他从风雨中来,却不染丝毫腌臜。 真想用面如冠玉,风流倜傥来形容他,奈何他偏偏剃了头发,舍弃了三千红尘丝,再不敢用世俗的言语去冒犯,只能换成一句“我佛慈悲”。 孟君同斜目轻睨:“你这袈裟上的格子不该用金线来绣!” “为什么?” “因为老娘不喜欢!” 话音一落,孟君同凌空而起,飞掌来攻,简简单单的一掌却在恍然之下激起了五虚八空的掌风。曾侣人身上的袈裟被这股疾风一甩而出,瞬间被撕扯成了七零八落。 只剩下了白玉僧袍,难以想象,方才攻击摩勒的那股厚重如山的内力,竟是来自于如此清瘦淡然的他。 孟君同见其根本抵抗,便又要蓄势再发一掌。然而眼瞅着掌风激起,她却忽然换了娇身缠来,啵的一声,亲在了曾侣人的脸颊上。 曾侣人行了单掌礼,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孟君同嗔道:“晦气晦气,今天遇到的男人怎么总爱拜我?!” 曾侣人明明面无表情,但看到他的人就是会打心眼里觉得他无比温柔。 佛到底带不带笑,还是他生